很负责的人,他温柔、善良、总给人带来舒适感。
即使她面色沉冷,周叔脸上笑容总是温柔。
贝苒沉静七八秒,突然言笑“嗯”了声。挂完电话,贝苒刚把手机揣进衣兜,一抬眼,便看见江樾正向这边走来,他身躯颀长,双手垂闲两侧,颇有几分随意,他面容上没什么表情,但寡冷。
在楼梯拐角口时,他转身直上了楼。
贝苒抬脚没走两步却停下来,她敛下眼帘,心想——算了,明天再说吧。
中午放学,贝苒向班主任请假了,来到医院正好碰到周叔乘电梯下来。
“周叔。”贝苒在人群中叫他。
周建伟见她这个时候不在学却在医院,本想问的,但看小姑娘那担心神情,也没说什么。
两人走出医院,来到一家李婆家常饭馆,周建伟递给她菜单问她想吃就点什么,然后他起身就出去了。
贝苒随便翻看菜单,也不知道要吃什么。
站旁边记菜中年阿姨,面笑礼貌地说:“你和你爸爸两个人吃,三菜一汤刚好合适。”
“他不是我爸爸。”
贝苒几乎本能说出来,语气十分认真又郑重,殊不知这句话刚好被从外面走进来的周建伟听到,他敛容三四秒,笑着给店家解释道:“我是她妈妈的好朋友。”
贝苒看向他,难免的尴尬。
周建伟坐下来,递给贝苒一瓶水,问:“菜点好了么?”
“还没,”贝苒将菜单递给他,“我不挑食。”
“我听你妈妈说你很喜欢吃青椒炒肉和胡萝卜炒肉,我们点这两样菜,外加一份紫菜蛋花汤,怎么样?”
贝苒没说话,默认点了点两下头。
两菜一汤上齐,面对这两道不喜欢吃的菜,贝苒也没怎么吃。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医院时,重症室有八九人站在门口,女人哭声很大,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你走了我怎么办呀!让你别喝酒你非要喝酒,你倒是解脱了,我和孩子怎么啊!”
站她旁边的妇女带哭腔安慰道:“表嫂,节哀顺变。”
女人哭声几乎掩盖整片区域的安静。
周建伟拍了下贝苒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人这一生六七八十年,不知道下秒会发生什么,但知道上一秒发生了什么,生老病死,是每分每秒的常态。”
贝苒看向他,又看了眼那哭得很厉害的女人,她深吸了口气,望向重症室三个字,她妈妈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她相信奇迹会发生的。
下午上体育课时,江樾被班主任张姿欣叫到办公室里谈谈上午他和数学老师发生的事。
办公室里就他和班主任,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
师生两人面对面坐着,江樾全程听完她巴拉巴拉一大堆大道理后,开口反问:“照张老师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还要给他道歉不成?”
张姿欣知道江樾心中不满是很正常的,也知道他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解释道:“王老师再怎么不对他也是你们的老师,你当着班上那么多人面上让他道歉,你觉得有哪个老师会拉下脸给一个学生道歉。”
江樾听后,哂笑了声:“说了半天,张老师是说客啊?”
张姿欣噎住,她看着江樾,而后道:“老师不是谁的说客,只是不希望师生之间因为小事而闹僵,所以——”
“所以,”江樾打断她,眼神质疑道,“在老师眼里指桑骂槐就是对的,不顾别人感受随心所欲说人家爸妈如何不好,也是对的?”
“老师不是这个意思,王老师——”
“张老师,”江樾突然站来,幽深眼眸凛冽地看着她,他的语气沉冷又认真,“我同桌我照着。”
话落完,他便转身走出办公室,去上课了。
—
下午三点左右,周建伟接到公司电话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先走了,贝苒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靠着墙,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