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黑暗的想法。
而且奇怪的是,我清楚,我用理性判断,这想法错误,违法,不应该属于她。
那时,易佳音多意外,多惊奇的认识到,存在于根深蒂固基因里难以抗拒的恶念。
如同千百年来,生命运行的规律,潜藏在气息和心跳中。
理性告诉易佳音,没有权利做一个审判者。
思想里,却无时无刻不想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侠仗义、匡扶正道。
应该如此吗?认为自身公平正义,也是一种自大吧?
质疑,本身也是骄傲。
为什么小小的种子,只能长出小小的花?
谁有权利审判?
谁可以命令种子开什么花?
种子不是人类创造的,开什么花也不由人类决定。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否定梁梓轩想做什么,他有他的理由。”
安福充满期待的点点头,是不是易佳音小姐已经想通了?
“阿福哥,我也有我的。”易佳音对梁梓轩背着她所做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于谨公子的马甲也不感兴趣,但她在意梁梓轩坦言的“总有人控制他的思想”这件事,“是时候接受事实了,人与人不同,不是谁都能认同你,理解你,接受你,甚至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
安福的心都在颤抖。
“香小姐,你不是说给少爷听吧?”安福倒吸一口气,越来越明白和清晰了。
“当然不是,阿福哥,我说的那个人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安福就在一瞬间出了一身汗,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旋律。
“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就在我身边……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失去了你的容颜……”安福控制不住地向前走,直直地、僵硬地走到易佳音面前,“你,你是……我见过你?!你曾来到我们孤儿院表演节目?!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绝不可能!”
年龄对不上!
如果那个女孩,给他一个书包的女孩真的是易佳音,她不该这么小,她至少和他一样大才对。
可是,记忆那么清晰,明明那么真切,不会有错。
“阿福,如果说,我有一亿分之一的可能喜欢他,那我喜欢你的可能性就是零。”
“香小姐,我……”安福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没关系,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心意吧。哎呀,算了,我多此一举,只是,我不想和梁梓轩的一切再有私人感情的瓜葛,以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重新开始吧。另外,我曾恨他,想杀他,想诅咒他,如今我只是祈祷他不会死,会醒来。”
“为什么?”如果少爷生活在一个被香小姐憎恨的世界里,他并不会愿意醒来的。
“因为,任何人都配得第二次机会。”
易佳音真的祈祷梁梓轩能够醒来,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那么便宜就死了?!
气人!
坏人不应该轻易一睡不醒,必须苏醒,从死亡中苏醒,从沉睡中苏醒,从大梦中醒来,悔恨、改过自新,承担应尽的责任,真实的悔改。
人最难跨越的是内心的一道坎。
山再高,有毅力也可以飞跃,但心里的山,看不见、也无法穿越。
生命的某种规律,使自我能感受到痛苦。
太多的伤害。
伤害只能使易佳音变强,更健全。
她感受到情感,内心的满足无以复加。
这就是人啊!
在痛苦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