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主动起身让位。
张一鸣也不谦虚,坐下查看了起来。
几分钟过去后,张一鸣一无所获:
“抱歉,我也不知道什么病因。”
“连你也不知道吗?”
白浮长老眉头紧皱。
张一鸣将那人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捏好。
这四个人面色如常,就像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睡得太久,全真教的人或许都不会发现不对劲。
这时王掌门和几个长老也来了,一问结果顿时大失所望。
“王掌门,这事佛教那边知晓了吗?”
鹤言道。
王掌门摇头:“就是怕引起佛道的误会,我一直没有和那边说过,毕竟人是我请来的,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成了这样,我难辞其咎啊!”
“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通知那边为好,再晚些,说不定,几位大师的性命就不保了。”
有人提议道。
“不可,若是他们觉得这就是我们干的呢?还是不要通知的好。”
“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哼!我看说不定这是佛教的奸计,故意来碰瓷的!”
“丰和长老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几位长老争执起来。
张一鸣打量了下客房,从格局看到摆设,又看了看并排躺在床上的四个僧人。
有的时候,一切正常就代表着不太寻常。
这些大师看起来并不像是中毒,但是生命力消失的却很快。
不知为何,这倒让张一鸣忽然想起,林有德和玄阴。
提到这两人,就不得不想起之前他们干的好事。
现在这四人的情况,就和那些小孩子的情况差不多。
床边一个茶几上放着一个木制花瓶,花瓶内插着几朵鲜花。
这花看起来很新鲜,上面还带着露水。
“这是什么花?好香啊。”
张一鸣忽然问道。
众位长老的争吵声忽然停住。
全真教的一个小道士说道:
“这是龙葵,生长在我们山门前。有一天不知被谁全部连根斩断扔在路边,恰巧几位大师上山来看到说可惜,就全部带回来放在花瓶里养起来,还浇了水,为它们念经呢。”
“为几朵花念经,这样的事,也只有那几个秃驴能做得出来!”
“丰和长老你少说几句吧!”
王掌门不悦地回头,严肃地看了丰和长老一眼。
丰和长老立刻熄了声音。
张一鸣紧紧地看着眼前的龙葵,突然脑海里跳出一大段文字来。
“不!这不是龙葵!这是兰下!”
张一鸣坚定道。
“兰下?有这种草植吗?从未听过。”
“你没有听过,不代表没有!”
白浮长老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一鸣双目炯炯道:
“兰下不常见,但是它却是一种有毒的花。它的毒是慢性毒,而且只在夜间散发出来!如果这花从一开始就在这房间里,并且没有拿出去过的话,那么几位大师的昏迷,很有可能就和这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