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三人根据李敏儿的指路,来到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正可下车之后,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绕过医院,来到医院旁边的居民楼。
还有更让张一鸣想不到的,跟着李敏儿七拐八拐,穿过一条小巷,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停在了一处悠长的昏暗地下室,李敏儿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借着微光照亮继续在前引路。
“老板们小心脚下,老楼地下室没灯。”
这老楼地下室,扑面而来的就是刺鼻,恶臭的下水道气味蔓延在整个空间,还时不时的有几只蟑螂爬过,所到之处都是堆积的杂物,纸壳子,木板,废铁之类的等等。
同时天也沦落人,以前张一鸣也住过这种地方,感同身受。
几人来到地下2层,面前是一面用破旧的报纸糊的门板,上面还有小孩画的各色涂鸦,李敏儿拿出钥匙开门,低声提醒道:
“我父亲不知道我的事情,请你们一定要保密。”
“知道,放心吧。”
“吱呀”
门应声打开,摇摇晃晃地快要掉下来的样子,要不是张一鸣手快扶了一把,估计都会砸到几人。
李敏儿尴尬得红了脸,局促的说:
“对不起,这……”
“没事,进去吧。”
刚踏入房中,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难闻的混杂在一起的中药味儿,还有尿骚味,以及地下室独有的发霉的腐烂的味道。
“我先开灯,稍等。”
李敏儿熟练地摸索着墙壁开关,非常普通的老式灯泡,几块钱一个,估计买的瓦数很小,灯光并不明亮,但也能照亮整个房间。
张一鸣三个大男人往这里一站,都感觉后背靠着后背,拥挤得不行,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整个房间太小了,大概只有十几平方,什么都没有,就连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只有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几个廉价的塑料盆,地上有几个红蓝条纹的编织袋,看着鼓鼓囊囊,应该是装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
两张床,其中一张床被子能看出来用的时间很久,已经被洗得没了原有的颜色,干净整齐地放在床上,另一张床围着罩帘,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李敏儿上前打开罩帘,把昏睡的父亲叫醒。
“爸,我朋友知道你生病了,来看看你。”
病床上的李父亲面色苍白,两腮无肉,身体消瘦,一副皮包骨,病入膏肓模样,50多岁的人看上去七八十岁似的。
因为直肠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也下不了床,一直卧床不起,
他虚弱的询问:
“敏敏,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去借钱了,不是跟你说了吗,爸这是必死的病,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爸,你别这么说,总要试试……”
李敏儿说着的同时眼泪就要掉下来。
这时张一鸣掀开床罩帘,三人走上前来,跟与李父亲面对面,语气温和地说:
“叔叔,您保重身体。”
李父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你们是?”
张一鸣三人赶紧上前,依次做了自我介绍。
随后李敏儿接过话茬。
“爸,我的这个朋友是医生,让他帮忙看看。”
李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表情悲伤地说道:
“小伙子,你是医生应该可以看出来,我已经是癌症晚期,药石无医了,这些年为了给我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借了一圈钱,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真是拖累了我家敏敏了。”
李敏儿在旁边站着,默不作声,小声地哭泣。
朱有钱看着也是心酸不已。
“叔叔,您放心,我哥非常厉害,什么疑难杂症到他这里都会根治的。”
张空青也跟着点头附和,如果张一鸣治不了,他也可以找治疗的方法。
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