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后,闻稚倏然起身,冷冷淡淡的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再谈下去,也只会更崩,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回房去了。”
她离开后,墨廷厌坐在桌边,久久没有移开分毫。
墨廷厌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爱上谁,可就在刚刚,闻稚说她后悔了的时候,他整个心里……都像是被人塞上了沉重的石头,闷痛。
加上蒋南仲和霍泽一次次的在自己面前说,他可能是爱上了闻稚的事情,他忽然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好像……的确是爱上这个小丫头了,而且……还是很爱。
可眼下她很生自己的气,自己就算豁出脸皮去缠磨她,只怕也只会让她更生气。
索性,他打算给闻稚一点时间,去消化如今的情绪。
等她心情好一点的时候,自己再去哄她。
他起身正欲回房,手机响了起来,见是蒋南仲打来的,他随手接起,电话那头,蒋南仲激动的道:“大哥,快来一趟会所,你要找的那个是找到了。”
墨廷厌一听,刚刚心头的阴霾一扫耳孔,他直接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房间里,闻稚听到关门声,心中郁
郁,这么晚了,他又去了哪儿?
自己刚刚才说过,后悔跟他结婚了,他不留在家里,却急着出门?
什么样的事儿,让他这么着急。
闻稚忽然发现,他对墨廷厌的了解,似乎真的少之又少,好奇之下,她跟着出了门……
墨廷厌去了上次带她去过的那家会所,因为闻稚没有进出卡,所以她给乘务长打了一通电话,徐乘务长找自己熟系的人,帮她借了会员卡。
闻稚顺利进门,凭着印象,找到了上次墨廷厌带她去过的那个包间。
这好像是蒋南仲在这里的老根据地。
包间里此刻的气氛正有些压抑,一个中年男子,被墨廷厌狠猜在脚下,声音里透着亘古难融的寒冰般薄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说,我墨廷厌,有的是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因为你而惨遭横祸吧。”
男人心里发颤,没敢应声。
倒是坐在对面的蒋南仲一脸惬意的威胁道:“你最好识相点,别把你眼前这位,只当成简单的墨氏集团被放弃的长公子,他的身份,是你死一百次,也惹不起的,明光集团知道吗?他,可是明光集团幕
后的大老板,碾死你,易如反掌,所以你最好不要有隐瞒,他可是说到做到的!”
听到明光集团几个字,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终于泄了气,求饶似的道:“墨总,如果我说了实话,您真的能饶我家人一命吗?”
“这要取决于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了。”
“我说真话,我绝对不敢隐瞒半句,当年车祸,我的确是收了钱,给人办事儿。可当初,对方要害的人,并不是车里那两位,而是你和你的母亲,当时对方说,你要去参加一个学校的颁奖大会,你和你母亲会去,可……”
墨廷厌脑子一沉,当年他的确该带着母亲去参加学校的颁奖大会,可他那位母亲,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己的儿子在学校里表现好不好?
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去的,是……那位因为可怜他,鼓励他,才会代替母亲帮他去参加大会,这才……惨遭横祸。
墨廷厌闻了闻心神,弯身一把拎起了对方的衣领,声音如地狱爬出来的森鬼般冷厉的问道:“是谁雇你杀我的?”
“是……是……你父亲和他妻子,他们当时说好了,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百万,可是因为当时死错
了人,所以别说一百万了,我逃亡了半辈子……我……我有家不敢回……”
墨廷厌一把推开了对方,冷冷的站起身。
这答案,的确是在墨廷厌的预料之中了。
蒋南仲问道:“慕寒,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