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铃叫医生。”
混乱之中,封辞行冷静的声音莫名令白晚舟觉得安定。
她冷静了下来,按照封辞行的指示按下呼叫医生的响铃。
几分钟后,主治医生带着两个值班小护士匆匆忙忙赶过来。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淡淡开口,“没什么大事,就是麻药劲过了,病人可能会觉得疼。”
白晚舟这才舒了口气,看着床上的男人,不免有些心疼。
没有在实验之前发现葛欣欣的异常,她也有责任……
主治医生亲自打了一针止痛针,很快麻药起了作用,剧烈挣扎的南言平静下来,紧攥着床单的手松开。
白晚舟见状,认真地看着医生,“医生,如果想要减轻他的疼痛,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主治医生抹了一下汗,嘱咐道:“这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靠打止痛针来勉强缓解疼痛。”
“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也像这次一样及时按铃就行。”
白晚舟叹息了一口气,点头,“好。”
主治医生走后,封辞行看着白晚舟对南言关切的神色,紧抿唇角,“听你这意思,是
要做他的二十四小时保姆了?”
“基地的事你不管了?”
白晚舟没把他这阴阳怪气的话放在心上,看躺在病床上的南言,额头和脖颈间还残留着汗迹,在病房柜子里找到一条干净的毛巾,出了门。
临出门前,她转头冷冷道,“我可不像封总那么冷血,基地的事我会找时间处理,南言的伤,我也会顾好。”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封辞行闻言,脸上覆上一股黑气,削薄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随后缓缓走出了病房。
白晚舟很快从卫生间拧了水回来,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擦拭潮湿的部位。
南言似乎是感觉好点了,慢慢睁开眼睛,干巴巴的嘴唇动了几下:“白……”
“你醒了?”
白晚舟见他醒了,语气惊喜:“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南言听言,直勾勾地盯着白晚舟,涣散的瞳孔逐渐变得专注认真。
“你是来照顾我的吗?”
病房里静悄悄的,白晚舟眸光一闪,笑着点了点头,“嗯,你放心,你病好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
弥补她没能阻止这场事故的遗憾
……
她对上南言认真的视线,白晚舟眼神中满含愧意,刚想开口道歉,却没想到下一刻,南言的眼底浮现一丝宛如橘色暖阳般的笑意:“真好,那我就每天都能看到你了!”
白晚舟顿了顿,面对每时每刻都像个小太阳一般的南言,好似霎时间就驱散了自己阴郁的情绪。
她莞尔一笑:“你别说话了,小心再疼。”
“是啊,我伤口好疼啊……”
似乎是应了她的话,南言突然眉头一皱,蜷紧了身子。
听到南言喊疼,白晚舟登时皱紧眉头。
她正要再次按铃叫来医生,却没想到,南言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舟舟姐你对我笑一下我就不疼了。”
白墨言见状,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不由得失笑。
单人病房格外宁静,金色的阳光慵懒惬意地洒在地砖上,反射在白晚舟和南言两个人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唯美的光晕。
“你啊……”
白晚舟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无奈地瞧了一眼南言,刚要笑一下,病房的门却骤然被人打开!
“白经理,你出来一下。”
封辞行扫了一眼笑容灿
烂的南言,又把视线冷冷地打在白晚舟那笑容还来不及收的脸上,脸上的黑气更加浓郁了。
白晚舟不明所以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封辞行,然后转头对南言说了一声才起身离开病房。
医院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