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青筋直冒,死死地盯着白晚舟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牙齿咬的吱嘎作响。
“谁稀罕!”
他立即将她甩开,踩着油门一路疾驰回到了酒店。
预定的酒店在市中心,当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白晚舟去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将拿到的房卡递给他,接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进了各自的房间,一路无言。
白晚舟的房间在封辞行的隔壁,每次出差都是这样安排。
按照封辞行的话来说,这样安排为了更方便。
更方便她传唤她。
白晚舟自嘲一笑,关上门,踩着绵软无力的步子走进洗漱间,打开淋浴头,任由水流冲刷……
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睁开了眼,随后茫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发呆。
封辞行难得没折腾她,再加上药物的功效不错,她身下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好转,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感受不到什么痛感。
时间一点一点划过,到点了,她撑着疲惫的身子洗漱出了房间门,帮封辞行定好早餐,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出人意料的是,封辞行房门并没有关上。
他难道在等她?
白晚舟犹豫了一瞬,推开门,就看到封辞行穿戴整齐的站在窗户边打电话。
“我也想你,等这边忙完了就回去找你,你听谁说的?没有突然改签,客户后面定在这边了,嗯,乖,等我回去。”
白晚舟一滞,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电话那头是谁。
她敛下心里异常的情绪,低眉顺眼,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等待他打完。
没过几秒,封辞行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穿着一条白色丝质鱼尾裙,优雅大方的白晚舟,不由地微微失神。
记忆中,她喜欢缤纷的颜色,而自从做了他的秘书了之后,身上的颜色却一件比一件素。
他收回思绪,掐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沉声道:“什么事?”
白晚舟见他挂了电话,直接回道:“封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昨天晚上您交给的客户行程安排,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封辞行薄唇微抿,没有说话,直接越过她出了房间。
白晚舟看着他薄怒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为什么又生气了?
看着封辞行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无法多想,抬着脚步跟上去,和他一道下了电梯到了餐厅。
封辞行用餐的时候,白晚舟没有在一旁陪着,而是利用这个时间去联系了客户确定了行程。
她做秘书这三年,已经完全熟悉了所有业务,故在对上客户时,思维有条不紊,语调淡定从容,虽然只是电话联系,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明媚地像在发光的骄阳。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是自在无拘束地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封辞行一眼看去,眉心皱起。
他不耐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宽厚的背靠在沙发上,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
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标志性动作。
白晚舟敏锐地察觉到封辞行的目光,和他那明显在沉思的动作,不由地心下一跳,加快语速结束了电话。
她回到他身边,低眉顺眼,“封总,有什么安排吗?”
她的态度很是恭敬,语气也明显地疏离。
封辞行手上动作一顿,不由地想到了她昨天晚上贴着他脸亲昵缠绵的说出的话。
原来现在就开始了……
封辞行掀开眼帘,墨色般深沉的眸子里带着点点讥哨。
白晚舟淡然的受着他投来的目光里的审视,手心却不由地出了一层薄汗。
“都安排好了?”
封辞行收回目光,扯出手帕,擦拭着手指。
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