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呆呆的看着他,酸涩淹没她的整个心腔,她张了张嘴,干痛的嗓子里发出一个呜咽的音节。
下一秒,眼泪忽然涌泄出来。
她流着泪看着他,“封辞行,你到底,到底想干嘛?”
“别着急,带你去个地方。”
封辞行嘴角虽笑,却不达眼底,拉起她的手,踩着坑洼不平的地面,打开手电照明。
白晚舟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咬牙牢牢抓住。
封辞行手臂僵直一瞬,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恢复了自然。
他牵着她来到一处破旧的石墙前,将手机的光对着墙面,“还记得吗?”
白晚舟看着封辞行手掌贴上石墙,一点一点拂过石墙上涂鸦似的字样。
这些字样在几年的时间内经过风吹雨淋早已黯然失色,曾经刻在石上的誓言
也早已随风而去。
封辞行暗暗隐去眼角的湿润,和她视线交错,一时间,戳碰到彼此最难捱的痛点,“我要问你拿回当初的承诺。”
白晚舟心腔传来顿痛,抬着头看着对面的人。
“你,什么意思?”她干着嗓子问。
“别装傻,你知道的。”
封辞行笑着,一如当初的跟她在这里立下永远相爱的誓言时那样坚定决绝。
白晚舟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封辞行不远万里赶来故土,推掉巨额合同,就是为了来这里,跟自己要回当初的承诺。
因为他的誓言,要给别人了。
给那个美好的,鲜亮的少女。
以往青雉美好的种种记忆,灰尘扑扑眼眸却亮到极致的青涩少年,如走马灯般晃过脑海。
那时,他脸上带着笑,拉着她
的手,坚定地开口:“阿晚,我爱你,我这一辈子都爱你。”
她红着眼,心脏猛烈的跳动,佯装平静的开口:“封辞行,你不要骗我。”
那时候他说,“阿晚,如果我骗你,今生不得善终。”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他们在石墙的掩映之下接吻,互诉心事,将这份爱沉淀刻在石墙上——
晚舟辞行永远相爱。
接着他们再次拥吻,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的表达对彼此强烈的爱意。
而这一切,是否在今日就要完全化为泡影?
白晚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是破碎的心,又一次生生地展示在他面前,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他撕裂。
“没有那件事,我们会怎样?”她颤抖着声线问。
封辞行沉默了,他看着她,半晌之
后才开口,“白晚舟,我曾经很爱你。”
曾经,你是我的全部。
后面的话,封辞行没有说出来,可白晚舟听到之后,却再也无法压抑,“封辞行,不要这样,我们回到以前好吗?”
“好吗?”
“不好。”封辞行笑笑。
白晚舟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拧着一角狠狠地转动,痛的差点让她呼出声。
封辞行冷硬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拨通了一个电话,“你们可以过来了。”
下一秒,一阵轰鸣声响起,白炽车灯打光过来,一辆推土机后是几辆汽车,在距离两人仅仅两米的地方,车子停下,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一张熟悉的脸。
阳光福利院院长——陈登。
看到机器,白晚舟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陈登恭敬
地走到封辞行身边,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带着谄媚和不自然的亲近:“小封啊,好久不见啊。”
说着,他还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白晚舟,继而又谄笑道:“当年你们来福利院做义工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们不是寻常人,这次地皮的事多谢你了。”
封辞行没有理会陈登的谄媚讨好,只是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的设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