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行看着她这个样子,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心里的躁郁也并没有被抚平。
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再次疾行出去。
白晚舟力不从心,瞬间被摔在车底,额头冒出大颗的汗珠,脸上的红潮褪去,变得惨白。
她用细小的声音开口:“去,医院。”
然后昏死过去。
封辞行见后视镜里突然不再动弹的人影,猛地住刹车,看着她昏过去的脸,薄唇向下压了压,几秒之后,调转了方向。
……
白晚舟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手上打着点滴,房间很安静,没看到封辞行。
她掀开被子,扶着点滴下地,钻心的疼又再次传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一个腿脚发软摔倒在地,接着,一双熟悉的黑色尖头皮鞋出现在视野中。
封辞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没有扶她起来,而是冷冷地往旁边走去。
他薄唇微勾,眼里流露出讥哨。
白晚舟撑着地,咬牙使劲儿站了起来,身子靠在病床上,微微喘息。
封辞行坐在病房的椅子上,身躯微微后仰,手指无意识的碾了一下,缓缓开口。
“醒了?”
他像是看不到她的狼狈喘息,毫无表情地冷淡开口。
“正好,有件事你可以去做了。”
做事?
她现在这样,能做什么?
白晚舟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
封辞行笑了一下,想到什么,眼底的寒霜骤然化开,像是阳春三月冰雪化雨般醉人。
“轻轻身体不舒服,不能去试婚纱,你代她去。”
白晚舟无意识的张了张嘴。
他未婚妻不舒服,要她去帮他的未婚妻,试婚纱?
太讽刺了!
“我不去。”
她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心腔一片酸涩。
封辞行像是知道她会拒绝一般,没有震怒,只是冷笑一声,接着不急不缓的开口。
“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他语气十分平静,和通知她去做一件极为普通的工作一样不带任何情绪。
白晚舟眼底氤氲着水雾,手握成拳,隐忍着开口。
“你不是嫌我脏吗?让我帮她试婚纱,就不怕我脏了你爱的人的婚纱?”
封辞行听到这话抬起头,眼睛微眯,半晌又开口道:“你确实脏,不过你放心,你穿过的东西,都不会到她手里,我会给她更好的。”
白晚舟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清晰可见。
封辞行的话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咬着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我,不想去。”
封辞行突然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朝她走
去。
硬质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高大的身影也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白晚舟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他伸手捏住下巴。
他微狭的眼角泛着冷,语气不容置喙,“白晚舟,这是你的工作。”
白晚舟一顿,睫毛微颤。
她的工作……必须随时听从他的命令,就算她再不愿,也无法拒绝。
她哑着嗓音应下,“知道了。”
封辞行冷哼一声,转身出了病房,“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白晚舟垂下眸子,开始换下身上的病服。
门被敲响,是前来送药的护士,她让她在外面等着。
护士看了眼门外的封辞行,又看了看别的病房,干脆道:“你是送病人来的那位先生吧,可以麻烦你把药转交给她吗?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药。”
说着,她就把手里的药放到了封辞行手上。
“对了,记得提醒她,最近不要行房,不然会二度撕裂。”
护士交代完离开,封辞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