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跟顾震霆现在的关系挺尴尬的，她突然问这样的话，总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
她看着顾震霆。
顾震霆的如深海般的眼眸里晦暗一片，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舒婳的心一紧，抓着土地转让公证文书档案袋的手一紧，指节发白。
笨蛋，她为什么要回答这种问题呢？
“我……”
顾震霆正想说话，突然一道娇嗲的声音突然在他们的身后响起：“震霆！”
不用见到人，只需要听声音，舒婳就知道是舒雅。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在江城能经常见到她就算了，没想到到了京城也会碰到她。
舒雅仿佛看不到舒婳似的，惊喜地绕过舒婳来到顾震霆的身边，拉住顾震霆的手，惊喜地晃了晃。
“我刚找你，你说没空，现在忙完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啊。”舒雅一边撒
娇一边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顾震霆的身上。
她的嘴巴还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舒婳为了不想靠近她，往后退了好几步，现在倒是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听到舒雅说话。
反正舒雅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顾震霆十分抗拒舒雅的靠近，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一些：“够了。”
舒雅笑了笑，转过头看向身后，似乎在确定什么：“好了，谢谢。”
“姐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舒雅假装这个时候才发现舒婳，她立即热情地提出建议，“我跟震霆请你吃法呀，我们之前来过这边出差，知道这边有一家餐厅挺不错的。”
舒雅的话听着仿佛在热情邀请，但是舒婳却听出来了，她这是在宣示主权，在告诉舒婳一直跟顾震霆在一起的人是她，而舒婳只是一个无法插足在他们之间的外人罢了。
舒婳眉头微拧：“不用了，我等会还要忙，先这样吧。”
舒婳对着他们点点头，匆匆地走了。
看着舒婳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模样，舒雅得意地笑了。
她回过头又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看向顾震霆：“好可惜啊，我记得我们之前在这附近吃过一家餐厅，那里的烤羊排是真的好吃，还想介绍姐姐去吃呢。”
顾震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们那时候只是偶遇。”
舒雅无辜地点点头，心里却得意得不行。
她继续装无辜地说道：“是啊，但是我们都去过啊，那里的羊排还是真的不错，对吧？”
顾震霆懒得理她，匆匆地追向舒婳，但是舒婳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他看着越变越小的出租车，脸上掠过一抹无奈的笑。
他还没告诉她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他会不会从一而终？
会的，如果是他爱的那个人，他觉得爱是不会随着时间的增
长而变少。
相反，他会越来越爱，甚至会离不开她。
……
舒婳说她有事要忙并不是撒谎，她是真的约了一个供应商在谈后续的合作。
“舒小姐，你之前那批蕾丝的款项还没结，只怕这次的蕾丝我不能供货给你们了。”
舒婳笑了笑，他们公司分工合作比较明确，她是负责设计的，其他的事她不用管太多。
而且她作为coco的老板，这种事也不需要她来谈。
但是这次负责和供应商接洽的负责人家里出了点事，刚来到帝都就匆匆地离开了，只能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刚好在帝都的舒婳。
“石经理，款项的事是我们的财务在处理，我再催一催。”舒婳顿了顿又说道，“我看你们公司最近有一批不错的纯棉面料，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