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同意打赌,但是不能伤害闻茵,也不能做任何伤害闻家的事。
裴景山答应了。
……
回家后,闻茵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都是一具具鲜红的尸体,无意识地向她袭来,要吃掉她。
她睁开眼睛,下一秒被人揽入怀抱,是沈修宴。
“做噩梦了?”他问。
她抓着沈修宴的手不肯松开:“沈修宴……我……”
沈修宴:“你想说什么?”
她摇摇头,不打算再说,想了想,又重新开口:“实验室不能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必须毁掉它。”
她很急切。
那几个孩子,已经到梦里来找她了,她很害怕。
寂寥的长夜久久无人回应,半晌,他叹口气,松开闻茵走了出去。
闻茵跟上去,身上单薄一件,他在夜色里抽烟,冷峻的脸埋没在深深的夜色中。
闻茵:“你很烦吗。”
他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眼,回房间拿外套给她披上,她拒绝了。
闻茵:“你想告诉我,这个东西你一定要扛下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是吗。”
沈修宴:“是。”
她握住沈修宴的手腕,逼近一步:“你听我说,这个东西它不被世界允许的,它不该存在
,就在我们手里泯灭不好吗……”
又怎会那么简单?
沈修宴疲倦地看着她急迫的脸庞。
就不说周雁,实验室本身很多病毒一旦泄露在外,全世界都遭殃,抑制剂仍在研发途中,倘若就此中断,那陆凌死路一条,他们只知道有可能是傀儡杀了闻天逸,傀儡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组织和谁有关系,一切的一切就等个突破口,让沈修宴放弃,他做不到。
沈修宴:“回去睡吧。”
闻茵手一僵,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偏执?”
沈修宴:“不是偏执,茵茵,你现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闻茵:“我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孩子,他们血淋淋地向我索命!”
他抱住闻茵:“对不起……不该让你看到那些,抱歉……”
闻茵被他紧紧抱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
“不该是这样的,沈修宴,不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推开沈修宴后退两步:“我爸他,他怎么能是这种人呢?他那么善良,对不对?你看到你……看到你的时候,他就想着把你带回去,给你个好的生活,因为他见不得别人受苦,他带着我做慈善,
现在家里还有照片呢,你记得吗,相册里,好多,他救了那么多小孩,帮助了那么多家庭,他怎么会……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沈修宴:“茵茵,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没有变化,不要因为你看到的事情改变。”
闻茵:“我明白,你是在安抚我,就是因为明白,我才更加痛苦……和你在一起后,我就没再要求过你什么了,只有这件事,沈修宴,我不能让你给闻家顶罪,我做不到。”
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温声说:“再这样下去,你会感冒。”
她泪水收不住,想到很多。
闻茵:“咱们去你家看看,行吗。”
沈修宴答应了。
……
希望小学,已经很老旧了,这些年无人翻修,风吹日晒,墙面的表皮干裂出裂痕。
尽管这样,它还是村里唯一的学校。
沈修宴记得他第一次走进这个地方,所有的设施都是新的,属于他的课本,属于他的桌子,还有专门下乡做支教的老师,老师很喜欢他,把他放到前排,他也不负众望,起早贪黑的读书,走出这里。
他想着,如果出去了就把妈妈和弟弟妹妹接走,再也不回来。
他做到了,他
出去,接触到大城市,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