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仪愣住,呆呆地看了她好一阵,嘴皮子才发出声音:“你,你是想说你喜欢上他了?”
闻茵:“……妈,您为什么对沈修宴意见这么大?他除了后面那件事,原本在我家也矜矜业业的。”
沈修宴没在屋里。
云如仪看着她:“茵茵,妈妈只是不喜欢有人打搅我们的生活,妈妈看着你爸爸那么偏爱他,心里不是滋味,有段时间妈妈都以为他是你爸爸在外面留下的野种。”
她有些惊讶云如仪有这种想法,或许是她先入为主了,因为她和爸爸同时认识的沈修宴,她非常清楚那就是命运的巧合,不可能是事先安排。
可是从妈妈的视角,那就是个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小孩。
闻茵:“妈,他绝对不是,爸爸不是那种人,而且……”
云如仪知道她想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妈妈知道。”
她如此笃定,一定是通过什么证明过,果然,云如仪说:“妈妈拿他的头发做过DNA比对,的确不是。”
闻茵皱眉:“……妈,你真是,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沈修宴对你一直都很尊敬,从未有半点僭越,你为什么就偏偏看他不顺眼呢。
”
云如仪不解她为何是这种态度:“妈妈也是为了你们着想,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万一将来他和小城小泰抢家产怎么办?这些你有考虑过吗,妈妈都是为你们着想啊,难道在你心里,他已经比妈妈更重要了?”
闻茵很是无奈,为她的想法感到荒谬,不理解到语气急促:“可是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他爸是裴景山,他妈是陈意远,他继承的家产顶的上一百个万云!”
云如仪比她反应还大:“茵茵,你这是怎么了?妈妈又没说错什么,谁知道他爸是裴景山,你我都想得到吗?他要是真的早就知道为什么留在我家,很明显他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你那么聪明一个孩子怎么这点事想不通?”
闻茵:“我不知道他以前有什么过错,爸爸给他的他也尽力还了,万云没了他一夜之间失去控制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那么年轻怎么做的到?”
一定是付出了千百倍的努力。
没有他,万云又怎会有今天?
他的功劳全部被妈妈忽略,这太不公平了,闻茵替他不公平。
闻茵很少跟她发火,云如仪蒙了,失望地看着闻茵,匪夷所思: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了一个男人和妈妈顶嘴?”
闻茵:“不是这样的……”
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只知道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是沈修宴陪她度过,那些父母缺席的场合是沈修宴不厌其烦地到场,她为什么永远恨不起来他,为什么说了那么多次狠话最后仍会心软,因为在她一个人的时候,是沈修宴爱着她啊……
她一直那都是自己理所应得的,爸妈对他那么好,他对自己好不是很正常的回报吗?
原来根本不是这样的,妈妈一直想把他赶出去,这个家除了爸爸没有人欢迎他,包括她自己。
下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闻茵捂住肚子:“唔……”
云如仪愣住:“你怎么了,茵茵?!”
闻茵脸色惨白。
斑驳的液体从她的腿间流下。
云如仪扶住她:“茵茵?!”
砰——!
外面忽然传出巨大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
云如仪顾不上害怕,四处大喊:“来人啊!沈修宴!沈修宴!!”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闻茵泻力地跌坐到地上,她忽然想起沈修宴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妈妈的病他不回认裴景山当父亲,永远不会,为什么
呢?即便这样,你还是要留在这个家里,被人误解也无所谓吗?做闻家一辈子的长工,你也心甘情愿吗?沈修宴……
她望着门的方向,那里始终没有出现那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