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点,家里的门开了。
闻茵睁开眼睛,没到一分钟,卧房的门也被打开。
她打开灯,睡眼惺忪,看了眼他:“怎么换衣服了?”
沈修宴:“不小心水洒了。”
他脱下外套,走到床边在她额上温柔地落下一吻,就像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自然到了极致。
沈修宴:“抱歉,弄醒你了,我去洗一下。”
他很快清理完,换上睡衣上床,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鼓起的腹部:“宝宝最近有没有折腾人?”
闻茵:“有点,他不怎么老实,将来一定是个淘气包。”
她翻转身体,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睁开眼睛,从下往上看沈修宴,从这个角度,看到他削尖的下颌,挺立的鼻梁,好看的眼睛。
沈修宴好像懂了什么,声音变沉,是很温柔的沉:“是不是欠我一个回应?”
闻茵:“是的,我很想你。”
沈修宴:“我也是。”
两人温存了会。
闻茵:“稻城化工厂爆炸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爆炸了?”
他随口找了个理由:“维修时操作不慎。”
闻茵:“……还好你不在里面。”
说真的,当她看到新闻,联系不到沈修宴的时候心
底的惶恐紧张,她掩饰不了,隐藏不了。
那一瞬间她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确定沈修宴的安全。
沈修宴:“我会好好的,活着,照顾你和孩子。”
闻茵敏锐地清醒了:“遇到什么事了?”
他这话,太悲观,有些不对劲。
沈修宴:“Passer A有消息了。”
他按住闻茵肩膀:“躺下说,让我抱一会。”
他身上很香,是沐浴露的清香,和他本来的香味不同,沐浴露打的太多了,香气过于浓烈,反倒没有他原来的体香好闻。
闻茵:“你去稻城,是因为他?”
沈修宴:“一个朋友在,他在一个活动中发现了Passer A的踪迹,和他发生了交手。”
这个故事中,沈修宴出于某种目的,完全摘除了他的存在。
他不希望闻茵知道全部,守望者,ROSE,阎王,这些地下世界的暗语,他一点也不希望闻茵接触。
本来就够糟糕了。
闻茵听着:“你说,我在听。”
沈修宴:“他跑了,没有抓到他。”
闻茵:“他长什么样,真的像大哥说的,很年轻吗?”
沈修宴觉得Passer A很眼熟,他可以肯定他见过这个
人,但就是想不起是谁,特征对的上。
“很年轻。”
闻茵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就说明,他从小就接受专业训练,专门为了杀人而生?”
沈修宴:“……”
他没有回答,闻茵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沈修宴不回答的原因,是因为还有另一种可能,除了从小训练,后天某种外力也能导致这种情况。
如果要问谁最了解这个变化,非一个人莫属。
闻茵:“有线索就是好的,不怕找不到他。”
沈修宴:“嗯。”
他低下头,将人抱在怀里。
想到ROSE和他所经历的一切,他忽然觉得自己肮脏的一双手无法拥抱闻茵,她什么都不知道,被保护的很好。
不管是闻天逸还是他,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把她安放在阳光之下,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
可他这双手,还能抱住她吗,还配吗?
他关了灯,暗色中,传来她浅浅的呼吸,沈修宴用一种虔诚的姿势轻轻拢着她的身躯,整顿良久,分开又触碰,唇微颤,一夜无眠。
……
白山县。
恒辉矿业地底。
撕心裂肺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