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江蓠是她付出的上限,她不可能再对另外一个人这么好,可事实上,沈修宴的存在已经超越了这个极限
,她对沈修宴,才是真的有种神经病般的宽容。
他做的所有令她愤怒不已的事情,但凡换一个人做,她早就与对方彻底切断联系,甚至连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哪会像这样,因为他屈膝为她调试设备,又讨好似的推了一车零食,她就伸手要抱抱,连他要软禁自己的事都暂时放脑后去?
没有第二个人了。
他却评价她“心比天高”。
她转头问:“别太自私,如果是你呢,反过来,如果我有危险,你……”
“会。”
沈修宴直接打断了她:“我要是九条命,都折你身上也不后悔。”
他说的极为认真,反倒是闻茵先心虚起来,吐槽他“肉麻”。
闻茵:“你们男人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道,以前江蓠当着全海州人的面说爱我,可你看他爱我几分,人都是这样,最爱自己,再爱他人。”
沈修宴很不愿意她拿江蓠和他比较:“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他不配。”
闻茵:“你们都是男的。”
沈修宴:“他算吗?打女人的,算男人?”
她于是想到那十分不好的经历,寻求安慰般抓住他的手:“你还是别说了。”
江蓠没给她的安全感,沈修宴给了
。
这也是她纠结的地方,她一遍一遍用理智告诉自己,别依赖沈修宴,别爱上他,可是她的身体比理智更喜欢和他亲近。
这种本能的东西,她无法控制。
沈修宴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没再就这个敏感的话题聊下去。
反倒是闻茵,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依赖沈修宴,无助又心虚,想和他分开些距离又被他霸道地控制住,不许她行动。
那就找点别的话题聊聊,好过她自己越想心越乱。
闻茵:“你知道江蓠现在在哪吗?”
沈修宴不悦地挑眉:“你关心他?”
闻茵:“我只想知道他死了没有。”
沈修宴:“死了。”
她猛地收紧五指,表情出卖了她。
沈修宴垂眸,很冰冷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的不关心。”
闻茵:“他毕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他真的死了?”
沈修宴说了实话:“骗你的,急什么。”
她松了口气。
他面无表情宣告一个人死亡的时候,真的很吓人。
闻茵:“这个时候,他那孩子应该出生了吧,也不知道男孩女孩,他都当爸爸了,谁能想到呢。”
沈修宴听不下去了,低头堵住她的嘴巴:“我现在真的想弄死他,你再提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