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低头,若无其事地拧了拧手腕,他右手伤口未愈,刚才端枪的时候恐怕又崩开了。
沈修宴:“帮我找个人,专业杀手,技巧很足,不止犯过一次命案。”
祖星望听完,微微后仰,用一种戏谑的语气:“沈总这是有心探地下的事?”他顿了顿:“你说的这些可太多了,多的数不过来,我怎么知道你要找谁?”
沈修宴:“杀徐星洲的人。”
他一愣。
沈修宴:“祖总当时就在现场,应该知道那人的手段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这种人在祖总的世界,不会无名无姓吧?”
祖星望:“的确,不过我没道理查他,就算是你赢了的赌注,我也不会轻易答应你,我们这个圈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探谁,不是有事就是寻仇,与其蹚不知名的浑水,还是送店面简单省事。”
沈修宴:“你会感兴趣的。”
他好笑地眯起眼睛:“你凭什么胸有成竹?”
沈修宴:“马头面具,祖总就不想要?”
沈修宴说完,他就陷入沉默。
这东西整个地下世界没人不想要,早在百年前,这东西就打响了名声,可它每次面世都伴随着三十年的消失,这一次出现又被偷,各路人马都找疯了,依旧找不到
一点线索。
祖星望:“你有线索?”
沈修宴:“徐星洲的死,很可能和马头面具有关。”
祖星望:“你怎么笃定和面具有关,而不是一场普通的凶杀案,说不定徐星洲就是惹了什么人,遭遇仇杀呢?”
沈修宴:“当时我和他只有一步之遥,他用一片刀片割烂徐星洲的喉咙全身而退,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海州近期接连几次命案,都在面具失踪之后发生,这面具每次面世都需要什么,祖总应该清楚,你真觉得两者毫无关联?”
祖星望:“那只是一种可能,如果查错了呢?”
沈修宴:“查错了,你也不会损失什么。道理就和这次的比试一样,赢了,祖总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输了,也不过就是个随手丢弃的东西。”
祖星望深深凝望他,陷入沉思,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他摸摸下巴。
祖星望:“好,这个忙我帮你。”
沈修宴目的达到,牵住闻茵的手:“那就等祖总好消息。”
两人一直走出祖星望视线,坐上电梯,闻茵才开口:“你怎么确保他不会骗你?”
沈修宴:“谎话比真话更有迹可循,他没必要为了一个消息毁掉信誉,和整个德威过不去。”
她点点
头,喉间忽然一阵痒意,眉头微拧,胃部什么东西翻涌上来,她推开沈修宴,刚才喝的几口百香果汁吐到地上,还有一些不可避免地溅到他鞋子上。
一只温柔的手轻顺她背:“怎么样,孩子又折腾你了?”
她摇摇头,视线落到他脏了的鞋面:“对不起,还是溅上了……”
沈修宴:“说什么呢。”
他直接用手擦掉她嘴角的污渍,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心疼她怀孕受的苦:“抱你会不舒服吗?”
闻茵:“……还是走路吧,你的手应该看看,别再用力了。”
她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打横抱她不会不舒服,沈修宴当即解放了她的双腿,结结实实地搂住她,一路将她抱回房间。
被放到床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手腕,果然掌心处又在渗血,光是看着就疼,他却无动于衷,毫不在乎。
她愧疚极了:“不是说了我自己走就好?上次你叫来的医生呢,联系方式给我,让他过来看看,你这样会反复感染的。”
他则是一心关注她现在还难不难受:“还难受吗?”
说来也奇怪,他一抱她,她的不适感就消散很多,可能和她心理作用有关,不知什么时候,沈修宴已经成为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