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城闻泰未必听她说的话,其实她和他们年纪差的有点多,他们当她是小孩,小孩子说的话都是天马行空,他们只会笑笑然后摸摸她的头让她到一边玩去,她就以为沈修宴也一样,但是她没想到沈修宴不止听了,还记得,还记了那么多年。
她从小早熟,这可能和她天生的心性有关,尤其爸妈感情破裂之后,她很多心事压在心底,她可以确定那时候她说了很多心里话,是把沈修宴当垃圾桶,树洞一样倾倒而出,她以为说过就算了,含糊到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
她深吸口气。
沈修宴:“反正也不重要,何必这么在意?”
她轻轻攀住他肩膀:“那你告诉我听到那话你怎么想?”
沈修宴:“不记得了。”
她不依不饶:“骗人,你肯定记得。”
他还是沉默。
闻茵:“你躲着我干嘛,孩子都有了,你不会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想法了才不敢说吧?”
他捏她腰,稍微用了点力气,扶住她的小下巴霸道地贴近:“我还没那么混蛋,你以前跟个小粘人精似的,我当时想的是,你可不要做我妹妹,我怕被你烦死,我也养不起你。”
她是从小养尊处优,含金汤
匙长大的,但是这种事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沈修宴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闻茵:“我也没那么娇贵,你那时候不是把我照顾的很好吗?”
他摩挲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睛,好像想到以前的事情。他的表情让她很挫败,她不想他亲口再说出她“不好伺候”这件事,逃避似的转移了话题。
闻茵:“你就觉得我烦,除了这个就没了吗?”
她星星一样的眼睛定定地与他四目相对。
沈修宴情动,把她按向自己的力道更加用力了些。
她被裴景山勾起从前的回忆,忽然很想多知道一些,大有一副不打算放过沈修宴的架势,他则是静默了好一阵,松开手:“想把你找个地方埋了,挺好的小姑娘嘴巴说个不停,埋了就老实了。”
她手一颤,顿了下,然后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床上,双腿跨坐上去。
这短短几步路沈修宴都任她牵着,像只温驯的大狗,扑通撞进绵软的床垫里。
她没松手,拉拽的特别痞气:“把我埋了,哈?”
他双手做投降状放到两侧,语气无奈:“那都是以前了。”
她继续扯了下:“从实招来,还有什么?”
他隐忍笑意,他的脸
天生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沉冷模样,但他其实笑起来很好看,那种浅淡的笑就像化雪入春的温润,每次看到她都移不开眼,无可救药的被他吸引。
沈修宴:“还有很多,我想想。我想不起来,你亲我两下,可能就想起来了。”
她急于知道,亲两下算什么,她没犹豫地俯身,沈修宴当即加深了这个吻,尝到酒足饭饱,她快生气的时候才松开,唇边还带出两人拉长的透明银丝。
沈修宴:“想过是想过,又不会真的把你埋了,一开始看你不顺眼,是觉得你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带着你的花花世界和纸醉金迷闯进来,告诉我一件衣服的价格够我一家五口吃半年,告诉我糖果不止一个味道,还可以是水果味,你还告诉我你家还有很多很多这种东西,都可以给我,在我眼里就和炫耀没什么两样,你让我怎么喜欢你?”
她瞪大眼睛:“那不是炫耀,怎么可能是炫耀?”
他连忙安抚她的小情绪:“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茵茵是心善,那时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心里这才舒服点:“然后呢?那后来你一直都这么想我的,这么讨厌我还带我一个多月,
背我下塔……谢谢你不杀之恩啊。”
他一开始不愿意说,就是因为知道她会芥蒂。
现在说了,也没必要就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