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裴家的三个男人。
裴景山:“你看她,虽然关心你,语气却不乏高傲,你在她心里始终也是个下位者的身份,而她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你,还不如我,只要你听我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
沈修宴:“这话当着有的人面说,不合适吧。”
裴子安经历了几个小时的自我调节,现在已经想开了,这次出行他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如全身心地哄裴景山高兴,陈意远遗嘱是在沈修宴身上,但要是裴景山介入,想拿回来还是有可能的。
裴子安笑的虚伪:“你是我哥,我爸妈的亲生血脉,我怎么可能有意见?”
沈修宴面上古井无波:“是么,立个合同,以后敢打股份主意就把你手上的产业都给我,敢不敢?”
他笑容不减,语气冷了:“你别过分。”
沈修宴:“别装。”
裴子安调整了几个小时的心态,又绷不住了,裴景山打断两人:“就不能不提钱?”
裴子安先告状:“爸,都是他先提的。”
裴景山板着脸:“今天我也把话当你们
两个面说清楚,意远那份,遗嘱立的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至于我的,等我死了,你俩一人一半,没有谁多谁少的,听清楚了吧。”
裴子安咬咬牙:“知道了。”
沈修宴却面无波澜,反而问:“那些脏东西分给谁,我和他也一人一半?”
他话一出口,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裴子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离:“什么脏东西?什么?”
裴景山稳坐如山,把裴子安打发出去。
“我暂时还死不了,用不着担心这个。天塌下来还有我顶。”
沈修宴不为所动:“本来就是你该承受的。”
这一出父子情,恐怕是演不成了,裴景山的笑容终于沉了下去。
裴景山:“当初我劝你别插手,是你非要查,查到了恒辉矿业,还自作主张买下来,现在知道怕了,你还躲的了吗?这东西就是这样,跟毒药一样,沾上就甩不掉了。”
沈修宴:“我没想躲。”
裴景山等他继续说。
沈修宴:“我也没打算跟你缓和关系,别折腾了,不可能,有这时间不如花裴子安身上,茵茵没说错,闻总对我而言无可取替,我视他为父亲,而一个人不会有两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