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视激怒了裴子安,裴子安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小心他伤害孩子!”
薇儿一被人抱起来,就开始哭,哭的很大声。
沈修宴毕竟是德威太子,在场的除了裴子安无人敢得罪,保安更不敢擒拿他,只把他围一圈,没一会治安署就接到报警赶过来,治安署来的是管滢哥哥管岳。
管岳:“沈总,跟我们走一趟吧。”
宁幼怡见人要被带走:“等等,我可以证明沈总没有行凶,当时他在我身边,正保护我呢,难不成他还会抱着我杀人?”
管岳:“这是正常流程,一切可疑人员需带走调查,宁小姐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沈修宴对此没意见。
管岳离开时正看见管滢,她第一次看到死人,吓得不轻,她身边有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一直护着她。
“滢滢,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哥你去忙吧,我没什么。”
管岳看过来,陈津对他笑了下:“管哥好,我是她朋友,我会照顾她的。”
他也知道自家妹妹外面养过不少小鲜肉,没放心上,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陈津的鞋边沿有块红点。
“等一下,你脚上那是什么。”
陈津抬起右脚,他穿的
皮鞋,锃光瓦亮,边上有块斑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管岳出自某种直觉蹲下查看,发觉那很像血迹,手一摸,指头果然是红色,但味道有些诡异,不是血的味道,反而是……
陈津:“是这个吧。”
他从兜里拿出一瓶指甲油,笑吟吟说:“我到楼下买的,想给滢滢姐涂指甲。”
管滢怔愣地看向他:“涂指甲?”
陈津:“是啊,小猪,我喜欢那个。”
她刚被吓得脸色还没完全恢复,闻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更烦躁:“我累了。”
她往前走,陈津跟在后面,忽然想到什么,停顿脚步回头:“对了管哥,我用去治安署吗?”
管岳擦了擦手:“不用,你好好照顾她。”
……
沈修宴并没有行凶动机,身上也没有任何行凶痕迹,按道理应该和宁幼怡一样被放走,但他接到命令,扣留沈修宴一天,他因此无法出来,让管岳代为通知闻茵,但闻茵在睡觉,没有收到消息,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是江篱。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走,咱们去报警,把他干的好事都曝光出去!”
她刚睡醒还云里雾里,忽被扯了下险些摔倒,皱眉甩开江
篱,看了眼时间:“现在凌晨十二点,治安署没开门吧。”
江篱:“明天就来不及了!”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茵想着反正都是最后一场戏了,陪他演下去就能找到答案,不如演完,她去换了身衣服,去治安署的路上,她忽然涌出莫名的寒意,江篱坐在主驾驶开车,夜色很好的隐匿了他的微表情,反光镜投映出他嘴角隐隐悬挂的弧度,他捏着方向盘,开心到哼起小曲,身体随着音乐舞动:“今天过后,一切就变回原样了。”
她没回话,有点热,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一下子顶替了车里浓郁的香味,她的大脑像含了薄荷瞬间清明,忽然闻到香气中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汽油味。
她皱了皱眉,反应不过三秒,瞪大眼睛:“停车!”
他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停下车:“怎么了茵茵?你不舒服吗?”
闻茵迅速下车,向反方向走,江篱不知所云,朝她跑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后悔了是不是?你不想报复他了?”
她手很冰冷,瞥了眼他身后停滞的车辆,他变得很惊慌,害怕她离开。
闻茵:“换辆车。”
江篱:“什么?”
他疑惑的样子像
真的完全不知道他车有问题。
谁要害他们,是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