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平:“搞清楚啊妹妹,这是绑架。”闻茵:“我难受想吐,要是半路出什么事就没价值了,你一定不希望我现在死吧?”齐兴平:“……”某段山路,车停了下来。齐兴平骂骂咧咧下车给她解绑,“真他吗麻烦!”闻茵是真想吐,齐兴平不让她出去,她直接在车里吐了,一半吐到他身上,番茄汤的酸味瞬间弥漫的到处都是,齐兴平脸色由红变紫最后变黑,“喂,死女人,你XX妈故意的!”闻茵:“没有啊,我说了要吐。”齐兴平手扬起来,“我他妈……”想到什么,半空顿住又停下。诡谲的死寂过去两秒,闻茵睁开眼睛,“我说的对吧,你不敢伤我,我还有用。”闻茵:“如果他是受控状态,把我绑过去就好了,不用考虑我受伤会不会惹怒他,所以你们在谈判?因为搞不定,所以把我绑过去作为谈判条件?他走的时候说去谈项目,和他谈项目的人姓周,你是那个姓周的什么人?”齐兴平:“……”道旁的枯草丛被吹的簌簌作响,暗夜中,他横在车门口,真像只幽灵,盯的闻茵背后发凉。齐兴平:“你也不傻啊。”闻茵无声松了口气,就在刚
才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对方要灭口。闻茵:“现在要送我去你们谈判的地方吗?”齐兴平没回答,“过来!”又把她捆上,彭地关上车门,车子重新启动了。闻茵:“……不能谈谈吗,我想你们误会了什么,我对他不重要,就是他的报复对象。”齐兴平一手把方向盘,盘山路难走却被他开成平原路,外面的风景转瞬即逝,闻茵不敢看,只好看前方,前方,在马上到路的尽头,没路了,她心提到嗓子眼,以为他要和自己同归于尽,忽然,他猛转方向盘,九十度转弯,几圈下来,闻茵又吐了。齐兴平回头,“操,你又怎么了!”闻茵:“……停车,再不停车我就死给你看。”齐兴平:“你威胁谁!”闻茵抬头,眼睛失去了生机,小脸惨白,脆弱的好像下一秒就嗝屁,齐兴平想到三姐的叮嘱,怕了,不得已再次停车。“要吐你出去吐!”……闻茵趴在一根大树前足足吐了五分钟,沈修宴做的那点好吃的,全吐出来了。好可惜,他很少下厨的,这个绑匪真烦人。闻茵:“我要喝水。”齐兴平拧眉,“哈?!我是绑匪啊大姐你能不能搞清楚身份?”
闻茵扭头,“我要喝水!”齐兴平:“……我靠我欠你的吧!”车后备箱有水,他得拿钥匙开,又去前门找钥匙,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麻烦的人质,碰也碰不得,开车还能吐到晕,跟个活祖宗一样。没两分钟他拿水回来,“给,你不是喝水吗。”闻茵:“我拧不开,没力气。”齐兴平忍无可忍,“你咋事那么多诶!”呲拉,水瓶被他强大的手劲拦腰捏扁,水溢出好多,闻茵接过:“谢谢啊。”然后下一秒,瓶里的水全都泼到齐兴平脸上,齐兴平出现短暂的失明,只有半秒,然后暴跳如雷,“我操你啊啊啊啊啊!!”他整个人剧烈痉挛,过程持续一分钟,最后倒在地上,头朝地,路边成片的荒草半人高,他埋在里面,如果从上看就是未被压垮的草丛把他描成一个人形轮廓,他像条案板没死透的鱼,时不时发颤,闻茵用电击棒又补了两下,直到他彻底不动,她起身,擦了擦嘴角,电击棒发着幽暗的光。然后她翻出齐兴平的手机,拨通那个熟记的号码。短暂几声后,被接通。闻茵:“沈修宴,我被绑架了,下面有村庄,我在那等你,快来接我!”沈修宴:“
……你在哪?”闻茵:“不知道,我手机在家,这是绑匪的。”她往山下走,每一步都很艰难,嘴角呼出一团团白雾。沈修宴:“安全?”闻茵:“应该吧,手机要丢掉,不然他们可能定位到我的位置……”她想找到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可以让沈修宴指认并找到她,忽然,她停下脚步,沈修宴听不到声音,全身细胞同时炸开,手机快被他捏碎了,清冷的嗓音隐隐发颤。“……茵茵?”闻茵站在山上望着某处,狼狈的小脸倏地展露笑颜,如朵明艳的罂粟花。这座满是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