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沈佳宜就把刚才的事告诉了闻茵,顺便说她哥小时候挨过饿,胃不好,不能多喝酒,刚才看他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心疼。
闻茵让她吃完早点睡,回房就想到沈佳宜说的话
——有一年山上下大雪把我们都关地窖里了出不去,家里就剩三个土豆和两颗白菜,哥都让给了我们,熬了五天,出去他就倒下了,送进医院说是胃溃疡要做手术,手术费好像还是闻叔叔拿的,住了半个月院吧落了病根,吃什么吐什么,又过了半个月才好。唉,哥现在比以前生活条件好了,但是感觉他比以前更累了,以前还能看到笑脸,现在总觉得他活的好累,一刻都停不下来,二哥也这么说来着。
她叹口气回房间写题去了,这口气好像飘进了闻茵心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会出来瘙挠一下,持续到半夜两点,闻茵失眠了。
正好客厅有动静,没一会沈修宴进来,看到她没睡诧异了下。
“没睡?”
闻茵:“嗯。”
她想问他这么晚回来胃受不受得了,但这话暧昧,他俩冷战一个来月谁都没服过软,她更不能主动低头。
闻茵:“洗洗吧一身酒味。”
沈修宴解手表丢
桌上,脱了外套走进浴室,全程背对着她冷的像块冰,闻茵也看不到他的脸色,他进来就打了小灯,小灯昏暗。
咣当。
浴室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摔地上的响声,像是人,闻茵连忙跑过去,是沈修宴,他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怎么……胃疼?”
花洒还开着,应该是在放水脱衣服的时候眼前一花,白衬衫湿了一大片。
他扶着胃,唇色惨白。
“……没事……”
闻茵:“都这样了还逞强,我们去医院。”
沈修宴:“不用。”
闻茵:“……”
沈修宴:“去也没用,老毛病,抽屉有药。”
抽屉一柜子的药,都是治胃病的。
闻茵不知道是哪盒,回去问,沈修宴已经疼的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勉强听到她声音,睁开眼皮,有些失神,隔了会,“随便拿吧。”
她心发紧,像被人套上根绳子,打了死扣死死地拉。
她给庚兴言打了电话问他沈修宴吃什么胃药,庚兴言很惊讶说他不知道,少爷没在他跟前犯过病,她又问沈佳宜和沈轩他们都不知道,她甚至还给爸爸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很偏门的人,刘泽,刘泽知道,刘泽
告诉她是个蓝瓶装的特效药,一次吃两颗。
最后她找到了药,扶着沈修宴的头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了进去,彻底睡不着了。
守在床上,把他湿衬衫脱了,他脆弱的像张薄纸,和她印象中沈修宴该有的样子完全不搭。
她心疼了,最让她心疼的不是他应酬到这么晚犯胃病到疼晕过去,而是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只有一个刘泽知道他犯病时吃什么药。
“……矿……里有什么……”
“嗯?”闻茵低身过去,“你说什么,沈修宴。”
沈修宴:“……别让她知道……”
闻茵:“不让谁知道,你醒着吗,沈修宴,宴哥?”
他眉峰倏地皱紧,整个人一颤,及其压抑地闷哼了声,疼也不疼的畅快,咬着牙关不叫人知道,这就是沈修宴。
她取来热暖手宝放到他胃上,怕掉下来,就一直扶着,扶着,借着月色看他冷汗涔涔的脸。
“你怎么活的这么累呢,这么虚伪,疼就喊出来,我会看不起吗,沈修宴,你总是这样,总这样自以为是,疼也是活该,自找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抽点时间去医院看看会死啊。”
她说的刻薄,动作却很轻,语气也温柔,神情悲悯
,目光柔和。
沈修宴似乎在梦里听到了什么,蜷缩起身躯像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