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可是少爷,总裁和夫人都很想念你……”
沈修宴语气极冷,如极地冰川,站在车边,浑身散发着寒气,“跟我没关系,我警告过你别再打电话过来,听不懂?”
和闻茵发火的时候不一样,他这是实打实的愠怒,隐隐泛着肃杀之气。
他生来就是冷性的人,很难接近,真正发火的时候,很有威慑感。
给他打电话的管家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快,小心翼翼地说:“可、可是沈先生,夫人的病又加重了,她希望在离世前见到您最后一面,您就当做一次善事,了却
她这个愿望吧。”
沈修宴眼睛不眨地挂断电话。
坐进驾驶位,他深邃的瞳眸泛起一层冷霜。
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
闻茵第二天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身子散了架一般,坐都坐不起来。
她扶着疼痛的肩膀,沈修宴这个天杀的,当初就不该招惹他,领他进了这个门槛,他却开始食不餍足起来。
看着挺冷淡的人,欲望怎么那么强盛。
那些着迷他脸蛋的人,知道他私下其实是这个样子么。
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她捡起塞进角落的手机,打开屏保,
迟来地给顾川发去邮箱。
对面秒回,好奇地问:
“闻小姐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她没有直接告诉对方,顾川阴惴惴地笑了笑,恭维着说:“徐荆今天到剧组,你想不想亲眼看到她混不下去的样子?”
热搜虽然被压了下去,不过看热闹的人太多,骂的也难听。
顾川知道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借机讨好。
徐荆的确太狂妄了,明目张胆地算计她还敢去剧组露面,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昨天,沈修宴说的话,的确给了她一些灵感。
要想毁掉一个人的前途,是
不能给这个人希望的。
她简短地回了两个字:“地址。”
顾川立刻将地址发过来,是在个山里面拍外景。
“资料已经发过去了,注意查收。”
她放下手机,找场子,肯定不能穿的太普通,起码从外表上就得给人压迫感。
刚一下床,腰部剧痛,她皱紧眉头倒吸口气,从衣柜里挑出一件高定的黑裙,价值五十万,又将头发简单束起,带了个昂贵的珠宝项链和耳坠,拿上相衬的名牌包包。
镜子里的她高挑出彩,往那一站就好像自带聚光灯在头顶上,相当惹眼。
刚一出门,一
个高大的身影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让,谢谢。”
沈修宴看都不看她,手一扬,“上车,跟我去公司。”
她一动不动,说:“我有重要的事,过后再说行不行。”
“你爸让我看着你,自己掂量。”
“……”
她刚犯错误,昨天又跟她爸吵一架,这会可不敢再触霉头。
而且,以她现在迈开腿都费劲的程度,从沈修宴矫健的身手中成功跑掉的几率能有几成?
这些念头只不过从脑子里过了半分钟,她就识时务地把包甩他身上,一脸不满地上了车。
“造孽。”她不爽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