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从小被众星捧月,就算做错事也没人敢当面说的这么难听。
她轻蔑地勾起唇角,反正都被骂的这么难听了,怕什么,索性认下他的控诉,悠悠地说:
“是啊我的沈情郎,我能有今天还得多谢你呢,只不过你活还差了点,完全没达到我的预期,像你这么装的人,就算有女人贴上来也会强迫自己拒绝吧,活的这么虚伪,也不嫌累。”
暗夜中,沈修宴太阳穴的青筋微微凸起。
没有回应,闻茵眼睛睨开一条缝,好奇地看去,沈修宴推开车门,站在路边抽烟。
他宽阔修长的背影,隐约在夜色中描
摹出一条人形轮廓。
指尖一抹烟丝的光亮,成了路旁唯一的灯源。
闻茵伏了回去,忽然感觉没什么意思。
她和沈修宴吵什么呢,他说的也没错,是她出格在先,也是她把沈修宴拉进混乱的洪流。
可她同时又不平衡,明明他又没吃亏
越想越郁闷,回又回不去,怎么着都得在这跟沈修宴过一晚上,冷硬的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就大度一次,哄哄算了。
她专注地想着,浑然没注意沈修宴抽完了半支烟,忽然将烟头丢到地上,一脚碾灭,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车门开了,沈修宴裹挟着寒气
钻进来,一把握住她的脚腕,欺身而上。
她被吓了一跳,被他握住的地方冷不丁接触到凉意,情不自禁地颤了下。
“既然是情郎,那就做点情郎该做的事情。”
他声音极沉,有些沙哑,她想后退,身后就是车门,退无可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沈修宴能散发出这么逼仄的气势,泰山压顶似的,好像冒出一丝逃跑的念头都会被他冷酷地掐死。
两只手腕被他捏住,他深邃的眸子如一座冰山。
她忽然意识到,和以前开过的所有玩笑都不同,沈修宴这次是真的很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宴唔……
”
那声“宴哥”还没出口,就被他冰冷的唇封住,隐隐传来刺痛感,被他咬破了。
“别着急,一会有的你叫。”
身上传来凉意,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在剥她的衣服,细弱的脖颈裸露出来,他一只手覆上,粗暴而又收着劲地轻掐,终于能把让这高高在上的小丫头稍微安静些,他一晚上郁结的怒气,此刻才得以抒发。
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
闻茵隐约知道,今晚上逃不掉。
被单方面这么压制,她的倔脾气也上了头,又不是没睡过,她装什么单纯傻白甜?
她张开嘴巴,一口恶狠狠地咬住沈
修宴手腕,他面容没什么变化,好像感受不到疼似的,下狠心教训她。
倒是她有些不忍心地先松口,他手腕一圈紫红的牙印,触目惊心,看着就疼。
这么狠,这都不松手,他没有痛觉吗?
沈修宴没怎么样,倒是她情不自禁蹙起小眉头,低声阻拦道:
“沈修宴,这可是外面,你玩的这么野?”
她听见他极轻地哼笑,像清泉砸到石头上那般清冽寒凉。
“跟你比还差点。”
说着,他已经压上来,她避无可避,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
今晚她明白一个道理,沈修宴发起火来,她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