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麻亮,山中的鸟儿刚起来觅食,白云道长就被请到了家中。
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卫骏青,白云道长疑惑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还烧上了?莫不是,身体中的蛇毒没清干净?”
伸手号脉。嗯,这有点不对啊。
运起功力,不对,这力道进不去。莫非只教了他一点皮毛,就学成这样了?不可能,那样的话,就是这300年来第一个天才了。
这小子,果然有古怪。
只是,他现在自身的内力阻塞道爷我的功力运行,这就有点不对了。双方矛盾。
“他回来后没有做别的什么事吧?”
年轻人,就怕他们动荤。
“没有,就是晚上出门云后院上了厕所。”
“我知道了。”
昨夜有风,这是白云道长知道的事。
“道长,他没事吧,怎么不太清醒的样子?”
“晚上吹了风。你们晚上给房间放个盆,他现在是病人。身体自然与平时不同。”
这话听了,怎么觉得有点自己这个妻子没有尽到心的样子。
卫骏青的父母呢?
人家才不在乎这样,老俩口下山挖药了。那两人,仿佛没钱活不了一样。人老了,这爱钱的心没有变。
老太太走时还说,不就是被虫咬了吗?小意思,休息两天就好了。早知道他是个懒蛋。以前要找借口休息,现在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可以在床上睡了。真是不急啊,我们天天挣钱都怕不够花。你年纪轻轻地睡在床上养身,合适吗?等你儿女生下来了,再努力就来不及了。
卫骏青又没聋,自然听到母亲的话。
心中那个气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痛快。
要不,还是让父母下山吧。
就不明白了,这终南山是怎么回事,山上怎么就长满了那野茼蒿。仿佛是山上的杂草一样,挖都挖不完。往年,也有这东西,比地皮草少。现在,这野茼蒿不知道为什么就值钱了,十里八乡的人都在挖。
你想啊,无论男女,只要你锄头轮的欢,一斤3块钱,一天轻轻松松还不得挖100来斤?这一天和下煤矿的工资一样,大家能挣到这么多的钱,谁不高兴?都是些老弱病残的,能挣到这份钱,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刘金凤问自家老公。
“我想下山,要么住在县城的房子,要么回村,感觉住在山里一点也欢乐。我不想让人议论我。”卫骏青迷迷糊糊中说了这话。
“不要那么想,你看山上这么多朋友,住着多好。下山的话,那院子上下你都不方便。楼梯台阶不好。”
听自己的老婆这样讲,卫骏青心中那个气啊。她说的对,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不畅快?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就像别人碰瓷你,错误反而判在了你这边一样。
眼皮沉重,双眼一闭,继续睡。
三天过去了,一点不见好的迹象。
小玉着急地说:“嫂子,我们运到山下的医院去看吧,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在。”
“好,那就依你。现在,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医护人员要找在手术前找家属签字。那是想找个商量的人,看你抢救不抢救。”
车子行走在下山的路上,一车人各怀心事。
在小玉看来,现在,就是守在终南山的最大底牌出事了。
在刘金凤看来,自家老公出事了,就和半边天塌了一样。
卫骏青的父母还是在山上挖药,在人家看来,两个人一天能收入七八百块钱,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抓紧机会,要不然,别人挖完了,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人进了县医院,忙活了半天,给的结论是,耽误的时间太久,这县医院的资源有限,还是转院吧。
“不是,你们是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