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在县城卖水果,连教师都不当了,都做生意。
我这娃,打了一辈子工,出来摆个烧水的摊。让人笑。
还是邻居给我们说的。要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以为他在长安还是广东打工去了。
毕竟,他以前一个月6500元。”
卫骏青母亲也听出了人家女娃娃母亲的话外音,主动说自己儿子的好话。
我儿子一个月6500元,你看,这在县城好不好?
“6500元也不算高。咱煤矿井下一个月12000元。”
“12000元那是毛收入。我儿这是五险一金扣除过后的,管吃管住,每个月净拿6500元。还要交什么税,好像是个人所得税。儿子,你给说说啥是五险一金。”
“你不在广东买房,也起不到啥作用。”
得,一来一往,几个回合,两家的当家主母私下交手。
“我儿,我儿电子厂打工,是工程师,有经验。”
“出了厂,再进一个厂,用处也不大。”
“我儿能说外国人说的话,他发邮件说话,都是外国人。”
“咱又不出去,能挣钱就行。”
得,挣钱,这现在你儿摆的是茶摊,你说说,你还有底气和自信吗?
卫骏青母亲气的直喝茶水。
未来的亲家母不善啊。城里人,不把咱乡下人当人看,这话里有话。
不就是摆了个卖杂货的摊摊嘛。你看这,乱七八糟,我看着都烦。要是着了火,人都跑不急。
女的战争过半,她们开始看对方的衣服。
衣服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再看看化妆品抹的厚不厚。早知道,自己下楼时就换件衣服,梳洗一下。你看,这农村的女人,一身衣服都是新的。
她肯定就一身新衣服,出门换上了,在我面前扎势,摆富裕。穷人乍富,兜里揣不住钱。
还戴个金耳环。给谁看?
你看,两个金耳环里的黑泥,都包裹了一层盘浆。
“他叔,走,咱一会儿去饭店,你说哪个饭店好,咱两家人摆一桌。好好聚聚,我得好好感谢一下。”卫骏青父亲邀请。
“不急,这两个娃娃才私下聊。再等等。”
“他叔,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
“那也要细看。婚姻大事,急不得,得慢慢考察。不能急急慌慌地半个错事。
你们也要看我女儿会不会针线活和做饭,我们也要考察你儿子有没有养家的本领。
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总不能让我女儿跟着你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说是不是?”
“对,你说的都对。世上这事将心比心,人都有儿女,都想让儿女过上好日子。咱两家娃没意见。看我就挑个日子,把这事定了。该出多少彩礼,我们回家准备钱,准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先看人。现在两个都是生意人了,看他们能不能赚钱,能不能生活在一起。我们也不能照看他们一辈子。”
话挑明了,让人心生不快。
人家说的很直白了,就嫌咱自己的儿子没本事,摆摊赚不了大钱。
你说,这货,怎么不摆个大摊子?摆这么个小摊摊,把我老卫的老脸往地上让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