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听艾尔芬说富岳并不想政变,感觉难以置信。
艾尔芬眼角流出两条泪线,哽咽了下,说:“我和葵姐之间没有秘密,一族的事情,村子高层的事情,村子和宇智波的关系,全部,全部,我都知道。知道哥哥你的选择后,我很害怕,劝大家一起逃走。只要逃走,我们宇智波就能活下来,以我们的血脉,任何国家都愿意接收我们,但是,他们拒绝了。”
顿了一下,艾尔芬说出了富岳在那一夜艾尔芬劝逃后,说出的一番话:“如果发生这样的事,那火之国、木叶村就变成了把同为开创木叶两大家族的之一逼上绝路的‘恶’,村子接收的外来人口有不少因为葵姐的运作,即使比例在木叶村较小,也在宇智波这边,对村子的削弱宇智波的政策不满的家族不多,也不是不存在,本来就看木叶不爽的其他国家更是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向士气削弱的木叶发动新的战争。现在‘木叶三忍’都不在,三代火影年事已高,出彩的忍者也是青黄不接,作为最终兵器的人柱力还尚未养成。到那时,我们宇智波还活着,可木叶是真的完了。爸爸妈妈虽然也有不想和亲人自相残杀的理由在内,却是为了木叶选择了自尽,直到最后一刻,爸爸妈妈即使道路不同,也为鼬你感到自豪。明白吗,哥哥。”
“……明白,”鼬也在流泪,“做了之后才明白的,但是,父亲提出的无血革命,真的能安抚村子其他氏族和村民,杜绝内乱吗,我,到最后也无法接受。”
“嘻嘻,哥哥果然聪明呢。明明都是可能性,可最后的最后,爸爸和哥哥,都选择为了村子,因为是忍者吗?若是普通村民,就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随便站队了。我才不要!这种忍者的命运!所以我才把忍者护额丢回给三代火影了!”
艾尔芬说话间,一向冷静的她逐渐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为何会情绪变得有些激昂呢?
啊,她其实很清楚,被安排的命运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反抗,如果看起来反抗成功,那只能说反抗本身也是既定命运的一部分。
艾尔芬是妖精“转生者”,她作为宇智波遗孤之所以敢如此反抗,也是因为她的内核是一只克劳恩皮丝旗下的妖精罢了,她的效忠对象始终只有那一只常常披挂星条旗的地狱妖精。作为宇智波反抗压迫的木叶村,当做将曾经作为感情略显平淡的妖精所压抑的情感释放一下,虽然心很痛,却是不错的体验。
她给身上相应位置缠上绷带,拿起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门外,回头对着空气说,“这个地方的存在,如实报告给三代火影来表现你的忠诚吧,这确实是宇智波革命筹措力量的实验之地,对我,已经没用了。如果哥哥想留点给自己和佐助那就另说了。里面有不少可以治疗疾病、缓解残疾、疾病带来的痛苦,或能强行给重病重伤者续命的药物,毕竟是做木遁细胞移植实验的地方,这程度的保护还是有的。瓶瓶罐罐上都有标注,哥哥可以随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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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最后没将和妹妹在南贺神社发生的事情进行报告,富岳在政变前为得到鼬的帮助也坦言了不少,他那一夜强行连续使用刚激发的【天照】、【须佐能乎】,昏迷前强行挣扎发动【月读】失败给反噬,经络形成了内伤。每次开启万花筒,经络都随着万花筒走向黑暗同步坏死,说不定只能再活几年,需要那里的药物缓解痛苦和续命,节省下来的钱可以购买忍具,多少提升一些战斗手段和实力。
忍者的忍具可是消耗品,非战争时期村子不给报销的,宇智波过去有渠道入手比村子公开售卖的忍具质量更好的忍术,刀刃锋利,重量和重心更适合配合写轮眼使用,断了渠道只能高价订购了。现在的鼬需要为这点钱斤斤计较。
如果鼬和三代火影诉一下苦,或许能得到照顾,可鼬思考中却不存在这选项。
相安无事的监视任务继续持续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