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大夫杜仲夫妇,杜仲?杜桂,杜司长,难不成你们?……”梁县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同样都是杜姓,一个是西城的大夫,一个曾经是宫中的太医,县令一时有种直觉。
“不错,杜仲正是杜某亲生的胞弟,此人黄宣,乃是杜仲的内侄,也是我杜某人的义子。
我们身为死者亲属,特地前来,为梁县令提供罪是有用的破案线索,怎么在你梁县令的耳中,竟然成了造谣中伤?成了胆大之徒与刁钻小民?”
杜桂黑着脸,说话异常低沉,慌的梁县令,是连连擦起额头渗出的汗珠。
“不敢不敢,梁某不敢,些许是有所误会,还请杜司长恕罪。”
如若在平时,杜桂一定会继续一番训斥,只不过,案件侦破一事,毕竟是梁县长份内之事,自己有好多地方还要依仗梁县令,因此,这才收敛了怒气,然后对着黄宣说道:
“既然如此,宣儿,将你知道的情况或者推断,仔细讲与梁县令听,不得胡编乱造添油加醋,也好协助梁县令快速进行破案,还你姑父姑母一个公道。”
“是,义父。”
黄宣看到义父的到来,心里自然是有了底气,这才再次对着县令讲道:
“前些日子,我到姑父家里之时,听到姑父曾经说过,从上世界里新来的王家少主王决明,因水土不服而犯病,他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于夜深人静万家灯火之际,不辞辛劳,亲自上门出诊。
但是,在切脉诊断的时候,姑父却意外地发现,王家少主王决明脉至奇高,最后断定,其并非我等长生之人。
与在下叙说的时候,姑父还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官府揭发举告?如何去揭发?通过什么渠道什么方式进行揭发?
后来,在上次朝会的时候,最终姑父还是想办法进行了检举,皇上自是大怒,立即将王决明,不,将沈灵关入大牢。
无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终沈灵竟然无罪释放。”
黄宣此时不再悲伤,理直气壮,一口气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杜桂双手背后,倒是也适可而止,虽然面泛怒色,但是,与梁县长说话时,倒是缓和了许多:
“当日朝会,杜某也是在场,此事完全属实,而且奉皇上之命,特地为沈灵诊脉确认,杜某可以证明,宣儿说的没错。
对了,梁县令也有参与朝会的权利,想必当日也在朝会厅,原谅那日朝会事宜过多,杜桂未曾与梁县令知会。
但是,黄宣刚才所言,与杜某人的见解是不谋而合,一般无二。”
当然,朝会时杜桂在场是不错,只不过,是何人检举揭发?杜桂是并不清楚。
那一次,自己老谋失算,没有一举将王决明面试一事拿下,反而在朝会上,王决明异军突起,受到了皇上的器重,并且当朝口谕,任命为刑办。
正在自己暗自懊悔之际,没想到一封检举帛书,瞬间改天换地。只是令自己想不到的,检举者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杜仲。
刚才知道这一点,倒真的是让自己大吃一惊,正所谓士别三日刮眼睛看。
可惜,这几年,认黄宣为义子之后,休沐之时,总是陪着义子,与二弟倒是鲜少往来。
否则,杜仲如果能将这一信息告诉自己,该有多好!
自己就可以在朝会时,亲自在皇上面前当场揭发,从而立下大功一件。
当然,立功事小,妥善合理的运用,恰当时机的抛出,必定能将王决明,甚至于王元胡当场拿下,一棒子打死,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继而,一想到自己亲弟弟夫妇举报沈灵有功,如今反被沈灵杀死,一想到沈灵竟然睚眦必报之人,杜桂异常气恼,瞪大眼睛对着县令怒声而道:
“虽然沈灵最后无罪释放官复原职,但是杜某二弟未曾冤枉嫁祸于他,并且举报有功。
因此,杜某二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