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吗？”
姜茶是真的心疼他那只手。
但是这话落在怒气冲冲的程妄身上，无疑成了一种挑衅。
听着姜茶顾左右而言他，程妄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姜茶，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程妄第一次觉得他很失败，在一起快五年，第一次发觉他好像从来不认识坐在沙发对面的人。
“干嘛非要闹得这么难看？”面子过不去？
姜茶可不觉得程妄生气是因为喜欢她。
只不过是因为他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自己这么被人玩弄。
更何况还是个被他甩过一次的女人。
“你要不乐意，那就分手啊。”
真爽！
姜茶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亲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当年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程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郁起来。
他今晚其实设想过很多场景，姜茶撒娇的，道歉的，解释的……
唯独没想过这种，姜茶居然要和他分手。
“你认真的？”
程妄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觉得姜茶对他付出了那么多，姜茶怎么舍得离开他？
不怪程妄这么想，毕竟姜茶兢兢业业装了四年多，任谁都觉得姜茶对程妄一片痴心，不过就是错付了而已。
“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姜茶喝完自己杯子里的水，转身进了浴室。
程妄这个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说些没用的废话。
“你他妈到时候别后悔！”
程妄低头“草”（一种植物）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了姜茶的公寓。
至于姜茶听没听见这句话，谁知道呢？
就算听见了，姜茶估计也只会觉得程妄脑子有些毛病。
姜茶洗完澡回了微信上的消息，喝了药就蒙头睡觉了。
这么多年不碰酒，再加上吹了些冷风，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青雾酒吧。
从姜茶家出来，程妄就叫了兄弟来了这儿。
卡座里一共五个人，宋郅洲和白虞坐在一起玩手机，剩下两个人则是陪着程妄喝酒谈心。
刘沅和乔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以为他和姜茶在闹矛盾。
“你们说姜茶她怎么就那么能装呢？”
一时间俩人没敢接话，毕竟这位哥的女朋友，他们其实算不上多了解。
只知道姜茶对程妄爱的死去活来，不管程妄做了什么，姜茶都能接受。
其实也难怪，姜茶不喜欢乔姝，更不喜欢刘沅。
对乔姝也顶多算得上无感，对刘沅，姜茶更多的就是厌恶了。
都说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刘沅给姜茶的第一印象，真算不上好。
当初姜茶和程妄刚在一起，他们兄弟组了个局出去吃饭。
结果刘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提起程妄前女友，搞得姜茶里外不是人。
打那儿以后姜茶就格外不喜欢和刘沅打交道，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既然她不懂事，那就分了再找一个。”
“是啊，我们妄哥这条件，什么样儿的找不到。”
刘沅和乔姝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程妄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闭嘴！”
程妄用力将酒杯砸放在桌子上，忍耐着自己的脾气。
俩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程妄为什么突然冲他们发脾气。
宋郅洲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程妄为什么生气的人。
“宋哥，我把他甩了。”
手机界面上赫然是和姜茶的微信聊天记录。
宋郅洲示意白虞低头看了一眼姜茶发的消息。
原来是被甩了啊，怪不得这么生气。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