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是她的情妇!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是我!”我大声告诉她,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你胡说!我才没有丈夫!我还没有结婚哪来的丈夫!”她生气极了,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我。
“你疯了。”一股寒意从脚底传来,我不可抑制的在原地颤抖了起来,“阿兹卡班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你进去四年就疯了?”
她没有回答我,仿佛陷入了回忆里一个人低头傻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对着一个角落惊声尖叫,仿佛见到了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
她迅速蹲到地上缩成一团,抱紧了自己,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个角落,乌黑的指甲用力的掐进了手臂上的肉里。
“贝蒂。”
贝蒂噗的一声出现了。
“索菲娅小姐,怎——噢!钱伯斯夫人!您怎么回来了?”贝蒂惊讶的对地上的女人喊着。
“别管这些了,带她去洗个澡吧。”我疲惫的转身,扶着楼梯心力交瘁的往楼上缓缓走去。
“好,好的,夫人?我们走吧?”听声音贝蒂似乎想去扶起特蕾西。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滚开!”
特蕾西的尖叫声一直在背后响起,还有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杯子和花瓶的破碎声响彻大厅,深夜的钱伯斯宅传出了嘈杂的吵闹声。
…………
听见身后特蕾西传来的吼声,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命运啊,又给我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伏地魔以为自己送了个礼物给我,殊不知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门外传来了特蕾西的歌声,我打开房门才发现她一直在大厅里跑来跑去的大声唱歌。
我看向墙上挂着的巨大钟表,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斯内普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么了,现在我也没心思去关注了,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大厅里的特蕾西身上。
她时而哭时而笑,贝蒂诗图劝阻她,她却将大厅里的东西全摔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声响把贝蒂吓得不行。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好下楼让贝蒂先去休息,一切交给我。
我对特蕾西施了个昏厥咒,她才终于安静下来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我又用漂浮咒把她送回了她的卧室帮她盖好了被子,关了灯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的脸苍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整张脸瘦的变形了,乌青的眼窝深陷,看起来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床柜立着的相框上,照片里,她端庄又优雅的站在杰克森身边,笑魇如花。
我想阿兹卡班肯定是个地狱。
我坐在床边看了她的睡颜很久,直到手脚都冻得冰凉,我才准备回房间。
“索菲娅,是你吗?”
我刚起身特蕾西就拽住了我的手,我转过去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你认得我了?”我不确定的开口。
“我不是一直都发疯——我有正常的时候,虽然很少。”她看起来疲惫极了,声音有气无力。
我重新坐了下来,任由她拽着我的手。
“我怎么出来的?我以为我要在那待一辈子了。”她眼神里出现了强烈的抗拒。
“黑魔王救了你。”
“黑魔王?他为什么要救我?”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很是不解。
“——因为我是食死徒。”
“你?”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你怎么会是食死徒?”
“阿兹卡班是什么样的?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我转移了话题,并没有回答她。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的脸上浮上了深深的恐惧,“希望你没机会去那个地方。”
我们都沉默下来,时间好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