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格雷伯克这个狼人的加入并没有在食死徒内部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因为他连参与食死徒会议的资格都没有。
伏地魔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允许他穿上食死徒袍子来里德尔宅一次,在没得到许可的时候他都不能擅自来这儿。
“要在他们小时候去咬,使他们在远离父母的环境下长大,怀着对正常巫师的憎恨成长起来,成为黑魔王的狼人军团中的一员。”
这是芬里尔对穆尔赛博说过的话,而那时候穆尔赛博正在好奇的问他是怎么制造同类的。
这句话使我感到恶心,想起十五岁那年闯进尖叫棚屋时看到的狼人化卢平,他看起来明明很痛苦,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而闪着泪花,身上全是自己抓挠的伤痕。
我厌恶的瞥了芬里尔一眼,后者还浑不然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咬小孩的事迹。
面对社会的歧视,芬里尔很明显选择了报复。
伏地魔曾用放他去咬他们的儿女来威胁不服从于他的人,而这样的威胁常常奏效。
芬里尔坚持"血是狼人理所应得的,狼人应该向正常人报复。"
而且伏地魔承诺给他一些牺牲品作为他服务的回报,于是他这项事业干的更加卖力了。
在暑假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收到了雷古勒斯的来信,他明天就会收拾行李来钱伯斯宅居住,到时候再直接回霍格沃茨。
我收到这封信开心极了,一直在吩咐贝蒂该怎么布置属于雷古勒斯的房间。
斯内普抱着手立在房间门口看着我们一前一后的忙碌着,半晌他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我来之前你也是这样匆匆忙忙的布置房间吗?”
“不,那时候我一回到家就开始布置了,所以不算匆忙。”我边挑着床幔颜色边头也不回的说。
“你就不怕我突然不来了?”
“不怕。”我把床幔挂到床边,“你一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这倒也是。”斯内普走进来打量着我刚挂上去的床幔。“但是你真的确定雷古勒斯喜欢这个——粉色吗?”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与蓝色床单格格不入的一抹粉色床幔尖叫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西弗!差点就出差错了!”
我赶紧把床幔取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去翻找本该出现的蓝色床幔。
斯内普闷闷的笑了一声,低着头从最底层拉出了我正寻找的床幔,却没有交到我手上,而是走上去缓慢又细致的挂在了床边。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顺着床幔柔软顺滑的布料滑上去,打了个结系紧了系带,又把床幔四周拉到看不见皱褶才松开手。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感叹一句。
“西弗,其实你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挺迷人的,就是嘴太毒了,怪不得到现在都没女巫喜欢你,谁受得了一个会天天损人的魔药精——“
斯内普的身形顿了一下,接着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
“我看下次可以给你配一瓶永远闭嘴的魔药。”
“我觉得你还是给自己配吧。”我无视他黑着的脸,吐了下舌头丢下这句话跑出了房间。
斯内普站在原地头上青筋暴起,却又拿这个从小就爱打趣他的女孩没一点办法。
贝蒂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欣慰的勾起了嘴角,在她的记忆里,自从开始执行任务后,索菲娅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