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我选择了留校,斯内普和雷古勒斯都回家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也没有几个人。
我索性抱着书走出了地窖来到了庭院里,我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头靠着石壁望着正在飘雪的庭院发呆。
上一个圣诞节也下着这么大的雪,贝蒂做了很多美味的食物,摆满了整个餐桌,大厅里的壁炉燃的噼里啪啦,旁边有一棵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精致的礼物,杰克森和特蕾西坐在餐桌旁跟我说话…...
该死。
我怎么会想到他们?
一定是我被冻傻了。
我使劲地甩了甩头,试图把他们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却把滚烫的眼泪甩了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爱哭了?
“这可真糟糕,不是吗?”我伸手胡乱抹了抹眼睛,眼泪却流得越来越凶。
从小到大,杰克森陪伴我的影像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他带我出席宴会,教我学习魔法,在书房一字一句的教我念魔咒…...
可是我亲手杀了他。
我捂住了脸,把头埋进了膝盖。
脑海里最后浮现出他那张居高临下狞笑的脸,还有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我打了个冷颤,恶寒从心底升起来,好像又被施了一次钻心咒似的。
我迅速拿起课本站了起来往回走,我不能再待在这了,我不想再回忆了。
我走的很快,在走廊拐角处猝不及防的撞在迎面的人的胸口上,我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撞的往后一仰差点就要跌坐在地板上,如果不是那双手扶住我的话。
“噢抱歉——索菲娅?怎么是你?你没有回家?”
头顶传来一个男声,我站稳了脚步才看清来人。
卢平气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他的脸微微红着,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拨开他扶我的手,准备绕过他回休息室。
“你怎么了?”他再次拉住我的胳膊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皱了皱眉,不满的看着他。
“我——”他松回了手,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我很意外在这看到你,我以为你是会回家的。”
“你不也在这吗?”
“我是因为终极巫师等级考试才留下来的,我正准备去图书馆。你呢?”
“如你所见,我要回休息室。”我没好气的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他突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我还在担心呢……”
“那完全没必要,不是吗?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的巫师考试。”我睨了他一眼,“还有,不要再跟我扯上关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我只是…”他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找什么说辞,我背过身快速的离开了。
也许我是真的把他当作过朋友,但是这一切已经在那个夜晚彻底结束了。
他跟莉莉一样,终究跟我是两路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更加疏远他了。
回想起六年级那个下午,他没有出来阻止詹姆他们那邪恶的恶作剧,而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也实在不能接受。
如果说遭人唾弃的食死徒可恨,那“掠夺者”无故侮辱斯内普的行为跟可耻的食死徒有什么区别?
哪怕他们现在改变了,哪怕他们以后回想起来会把它理解为不年少懂事,哪怕其他人并不在意他们年少时的“小打小闹”,但是我会永远记得,斯内普也会,遭受苦难的人会永远记得带给他苦难的人。
而那些被斯莱特林小团体欺负过的人也一样,那句“泥巴种”也许会成为他们永远的阴影。
可这跟我瞧不起“掠夺者”并不冲突,不是吗?
在索菲娅的世界里,道德的天平一直倾斜,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站在斯内普那一边。
意料之外,卢平这次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