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风越来越大,太阳斜了,越来越冷,按照叶雨亦现在的攀越速度,加上她的体力匮乏,她没有信心再往上爬了。而且越到崖顶,杂树乱生,她要想选一颗长距离的可以让攀岩枪命中的树都难了,没隔几米就有阻档,攀岩枪的特制的子弹头也就剩两颗了,还有几十米的高度才能到顶呢。
叶雨亦越来越绝望,心中暗骂:“慕风啊慕风,我上辈子没有欠你啊,为何我要来找你,让我丧命在此啊。”
再看手中的攀岩枪,如果没这东西,我一定攀不到这个高度,还有回头路,有了这攀岩枪这是五十多米的高度,相当于爬到了十八层楼高的大楼上,难道这是喻意,是让我掉入十八层地狱吗?
如果那大学同学送这套攀岩枪时,就跟他交往,说不定就没有慕风什么事了,自己二十几岁,连恋爱都没谈过了,马上命就没了真有点不心甘。
叶雨亦看了脚下,越看心越慌,脑子里的杂念越来越多,特别想骂慕风,如果能见到他真想暴打他一顿,他惹了这么多事,每次林若雪都来求叶雨亦,叶雨亦又毫不犹豫的答应,而且比林若雪要求的做得还更多。
可慕风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对叶雨亦都没有半点印象呢。风吹得她的身子在风中凌乱,眼泪也像雨点被风吹走了,她抬起头向上看,比下向下看心要镇定很多,管它呢,向上爬吧,能走到哪就走到哪。万一我掉下去摔死了,我到阎王殿里也要把你慕风拉下,给我垫背。叶雨亦心里暗暗的发着毒誓。
誓言也许真是一个有用的东西,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便宜了慕风,要找慕风垫背,否则自己真是白死了。所以她必须得活着,爬上去。叶雨亦不再急了,手也开始稳了。
她拿起枪头,带着绳子向头上几米外的树上摔去,枪头划了一个抛物线,从树的别一面穿过,又落了下来,绳子就挂在树枝上,由于枪头的重力又滑了下,她拿着绳子的两端。现在没有了滑轮的省力,开始了真正的攀岩,手紧紧的拉着绳子,脚踩着崖壁上突出的石块。
两个小时,只能前几米,到了另一棵树上。她现在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一次一次往上移动。累了她就坐在树上从背包中找些巧克力或者饼干充饥。她对慕风充满了对满了复杂的感情,有不值、委屈、悲壮,如果能活着见到慕风,也让他为自己死一次,才能甘心。就算他不愿意为自己死,也得好好的折磨他到死。
她对慕风的恨多一分,似乎活着的意愿就强烈一分,她一定不能让慕风好好的活着,一定得让他活得生不如死,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份苦呢,虽说是自己找的,自己为什么为探究他的底呢。她想着恨着,她用同样的方法,上升了几米。
由于每次只能攀升一米、两米,风对她的影响也也小了一些。她心中被莫名的恨充斥着,也忘了那些害怕,奋力的攀爬也不再寒冷。当天太阳完全落下去的时候,月亮又升起来了。悬崖上的石壁长的树木并不太茂盛,也隐隐有些月光穿过树叶,落下来。
叶雨亦越攀爬越感觉顺利起来,她呼吸的节奏,越来越跟上次慕风对她输入真气时的节奏相吻合。有时她不知不觉找到了那种一呼一吸的感觉,有时感觉美妙得有些头晕,仿佛那种暖流又传遍了全身。
一下子她又充满了力量,仿佛那条绳索和面前的那片岩石就是慕风,他与她手足相抵,正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一下子激活她全身那种愉悦的感觉,好像她也有了无穷的力量,崖顶也没有那么遥远了。
叶雨亦手足并用,不停半分,当月光消失的时候,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她摸到了一片草一片平地,可是现在天全暗了,就像那世界末日,没有半点光,好像那月亮在这一瞬间,全吞噬了,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怀疑她的眼睛瞎了,刚才明明能瞧见的,现在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是不休息,是劳累过度,还是在梦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