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在去失了他这么久的时间,她是对着他的照片日想夜想。那张结婚证上不知道留下了他多少眼泪。
医院旁边的各种大小餐厅,流出的油渍、咸水积在马路上,林若雪的白嫩嫩的脚毫不迟疑的踩了进去,那破了的伤口,再被这些水渍一泡,那是么多的痛。林若雪忍了,她看到了前面慕风的身影越来越近,更使尽了全力往前跑。
路人像看着一个美丽的疯子一样,看着林若雪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赶路,同时地上留下了两串湿中带血的脚印。
慕风在凉风的吹拂下,渐渐的冷静下来,他不再奔跑,因为死过的心难再活了,他要去找白雨婧了,白雨婧还在等他拿酱油回家,只是他打酱油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这个谎都没法圆下去。
他跟白雨婧才是一对苦难人,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生活在底层,白雨婧也懂他。而林若雪始终是那昙花,如那刹那间的烟火,随时都在他心中熄灭。
他这么想,心里又好受了许多,自然就慢慢的走,也不急着赶路,连公交车站都走过了,他只能继续往前走。
林若雪飞跑着向前,哪管那脚底磨穿,哪管它血肉模糊,那痛似乎传到了心尖儿,那兴奋也传到了心尖儿,没错,前方就是慕风了,他在自由的行走,他不再是植物人了,追上去,好好的问问他,这段时间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一百米、五十米,近了。她要从后面抱住慕风,不能让他再跑掉,对,她还要问他,为什么要从医院跑掉。林若雪像要飞起来一样,如同要夺那五十米田径冠军,手从慕风腰间穿过,惯性很大,力道很大。
慕风虽然也在想着他的心事,完全没有关注身后。但他已经打通了全身的筋脉,反应内力自然应运而生,当林若雪碰上他时,被一股强大的卸力,犹如四两拨千斤,狠狠的把林若雪甩在了路基上,头上的血往下流,人也一动不动。
慕风连忙跑过去一看,是林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