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一丝力气开口。
卓泽的灵力槽已经快空了，极速消耗灵力，导致他的嘴唇有些苍白。
梓晗凝雪的复苏月树根本没有给他回复，他不配！
“闭嘴！别说话！”卓泽声音哽咽，想不明白这个傻子为什么要救他。
何烨森闷笑一声，胸腔的震动疼的他面色扭曲。
“我让你闭嘴！没听到吗！”卓泽激动怒吼。
何烨森轻轻摇头，“小泽，别再……错下去了……”
“你别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不用你管！”卓泽慌忙的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依旧拼命的在渡着灵力。
何烨森强忍着疼，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我的内丹，我给你，你听话。”
卓泽注视着他的双眼，没有反目之前的一幕幕场景出现在脑海中。
他为什么要加入灵修协会呢？
是因为何烨森跟他抱怨，做会长的接班人好累。
他为了帮何烨森减轻压力，从协会的底层员工做起，一步步爬到了副会长的位置。
还记得他晋升那天，两人对酒当歌，大谈着高情远致，发誓要把灵修协会管理的井井有条。
可是他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他尝到了权利带来的快感？还是第一次收到了高额的贿赂？
他记不清了。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后来因为意见不合，一次次跟何烨森的争吵。
他错了吗？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他只是想渴望更高的权势，他错了吗！
好像是……错了……
他的理智一次次摧毁于郑木坤的彩虹屁下，让他觉得灵修协会就应该高于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领导层们。
可是，他好像真的错了呀。
卓泽放下输送着灵力的双手，苦涩的笑了一下，“孤家小子，阵眼在震位。”
正在寻找法阵漏洞的孤尘闻言一愣，“剔骨夺丹阵一但启动就无法停止，你知道的。”
卓泽点头，“逆转阵法，会吧？”
“你！”孤尘震惊的看着他。
卓泽苦涩一笑，没有再回应，而是低头看着已经快没了呼吸的何烨森，“烨森，我好像真的错了，可你不该救我，我该死的。”
何烨森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了。
他现在觉得呼吸都好疼，可能是许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都变得娇气了。
卓泽摇晃着他的肩膀，眼泪又一次滑落，“你骂我一句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