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只能以纯粹兵力上、配合上的优势去对付,先做到各个击破,让敌人首尾不能兼顾,一旦破其一点,其势自破。
王政问的这个问题,无非是若要各个击破,自家自然也要分兵两处,那到底谁去攻六合,谁去打棠邑?
当视线落在纪灵身上时,他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沙场之上终究是要真刀真枪打过来的,照俺看来,既然广陵郡兵分两路,咱们要么先全力把六合先拿下,解决后顾之忧,要么...”
“要么什么?”王政问道:“伏义直言便是。”
“要么,咱们也分兵两路,同击两处便是。”
“分兵?”听到这话,阎象迟疑道:“按哨骑所言,咱们在兵力上本就优势不大,兵发有云,十则围之,六合山和棠邑,敌人都是守军,占了地利,要是分兵的话,是否反而会两处都碰壁呢?”
“阎先生多虑了。”纪灵嘿了声,道:“两军对垒,强弱岂能只看人数?”
“徐州大败不到一年,加上俱某所知,之前因曹操屠戮杀降,该州真正的能战老卒早是十不存一。”他瞥着眼瞧阎象,毫不在意地道:“此时便是凑出些人马,看似人多势众,其实大都都是新卒吧?”
“不堪大用!”
“所以,莫说他们人数不少,便是比咱们都多,又何足惧哉?”
听到这话,王政和阎象俱都沉吟不语,好一会儿,王政点了点头:“若是分兵,那便由本将领一路,纪郡尉再领一路,倒是不无不可。”
“那么,纪郡尉。”他望了眼纪灵,问道:“你欲攻哪一处呢?”
这个问题,王政倒纯是一片好意了,在他看来,若攻六合山便要由下至上,难度自然不少,可看似好啃些的棠邑,总让他莫名联想道张飞,若真是不幸言中,反而是更硬的骨头。
只是毕竟只是猜测,不好言明,索性将选择权交给袁军自己。
看似随口一问,却是事关重大,纪灵亦是面色一肃,沉吟良久,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眼阎象,才道:“灵愿为先锋,为将军取下棠邑!”
虽是互为犄角,毕竟还分主次,纪灵做此选择,倒不是因为两者表面上的攻克难度不同,而是攻克棠邑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
“既如此。”王政笑了笑,道:“那本将就去取六合罢。”
虽是分兵两路,但既是攻城,粮草器械上的调动琐碎颇多,最后王政便让纪灵一路先行出发,他这一路晚些再去六合山。
入夜不久,便有哨骑带回军报,此时的纪灵已逼进棠邑二十里处,已安营扎寨起来。
看了眼军情,王政想了想,直接下令天军就地休息啊,三更造饭,五更出发。
午夜,深沉的夜空上,云卷变幻。王政走出帅帐,登高远望,一片暗沉中棠邑和六合两处都有隐隐的火光,照出一些模糊的轮廓,耸立在广阔的旷野上。
不久之后,两边都要展开一场拼死的交锋。
伏义兄,你可要小心些啊。
王政悠然地想着,人非草木,不管这种亲近是否刻意,缘由何在,自入扬州以来,纪灵始终对他再释放善意。
王政的穿越,改变了很多历史走向,比如原本同样是在兴平二年,袁术进攻徐州时,刘备亲往前线去迎敌,留张飞镇守的地方却是下邳。
如今,却换成了关羽守下邳,张飞镇广陵。
可历史里总有一些顽固地无法改变的轨迹,很多时候,人们叫它“天命”。
比如阴差阳错之下,纪灵又碰见了命中的克星。
历史小白的王政自然不知,原本的历史上,他这位伏义兄正是死于某位燕人之手。
(袁术率军投袁绍,先锋纪灵已到徐州,玄德率军出迎。张飞首先冲出,直取纪灵,斗无十合,张飞大喝一声,刺纪灵于马下,败军奔走。)
.....
有时候战争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