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情思难遣。配合她舞姿造手、关目表情,把個中情怀演译得淋漓尽致。
想不到妓院之内,竟有如此绝品!
王政心中暗自感慨,自家所见的女子中,若论色相,霍姒和那位樊氏也不过与这飞燕不相伯仲,唯一能胜其一筹的,恐怕也只有当日在赵县城外见过的神秘妇人,以及那个叫石贝的少女了。
歌声悠悠而止,众人此时方才魂魄归位,轰然叫好,飞燕一边分向两边施礼,一边檀口轻吐:
“奴家飞燕,见过诸位贵人。”
那李仁似是同她相熟,一拍桌子,佯怒道:“你这女子好不晓事!”
“纪将军今日好容易才请来贵客,你却这么怠慢,实在可恼!”
“就因是咱们寿春的青天来了,奴家才不敢失礼,换了身好衣服,打扮太久,耽误了时间。”说着,朝纪灵丢个飞眼儿,腻声道:“青天,将军,莫气,奴家这便给您赔罪了。”
见她美眸飘来,纪灵双眼倏地亮起来,闪过揉集惊异、欣赏、以及矛盾的复杂神色,似乎是没想到这位名妓姿容这般出众,颇为后悔早前已说死了将其定给王政陪酒。
好一会儿,他才干咳了声:“赔罪就不必了。”
指向王政道:“这一位,乃是徐州刺史王政将军,莫说咱们寿春,便是放眼整个天下,也是难得的年少俊杰,你切要将他服侍好了。’
“是。”飞燕一边娇滴滴地答应,一边莲步轻挪,向王政迈去。
来到案前,飞燕仰起俏脸,樱唇轻吐,呵气如兰道:“奴飞燕拜见刺史!”
王政一双眼睛利如鹰隼般紧盯飞燕,不同其他人的色授魂与,他越瞧反倒越是诧异,这等姿容出众,色艺双绝的美女...
很奇怪啊。
从纪灵对那韩孚的态度来看,这红袖楼的老板要么没有后台,要么后台不硬,那按常理,这飞燕应早被权贵纳作私宠。
若求富贵,寿春达官贵人何其之多,为何仍要在这里抛头露脸?出卖色相?
似是被他盯的有些害怕,那飞燕旋又垂下头去,神态温婉,我见犹怜,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拜见刺史。
这时李仁笑道:“咱们的王将军果然英武不凡,连率性的飞燕美人亦心动了?”
“竟露出这般含羞答答,欲语还休的引人样儿。”
“御寇。”徐义接口打趣道:“你如今可是咱们领头的,便是见到美人也不可露出这般痴态啊。”
管他为何,反正不关我事。
“姑娘请坐。”王政哈哈一笑,收敛眸光,旋即长身而起,俯身探手,抓着女子有若刀削的香肩,扶她一起坐下。
见他恢复常态,过了一会,那飞燕也开始自然许多,能做第一名妓,交际功力自是不凡,几句话挑起满堂欢笑,不久之后,席上气氛愈发热烈。
堂上等人,皆是军汉,又大抵是泥腿子出身,软玉温香,莺莺燕燕的、先前无非是看王政面子强自克制,此时飞燕这等美女一来,似乎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许多,几杯酒下肚,放开来,猜枚划拳、乱做一团。
若论地位,此时寿春城里王政勉强可算是一人之下,近日来名头甚劲,飞燕似乎从他人嘴中也听闻过其名,不忘盘被之余,着力奉承。王政对风月场兴趣不大,含笑敷衍,偶尔同纪灵眼神相对,两人都是一笑。王政知他请自己赴宴,绝非纯粹花酒而已,见他一个劲儿灌李仁几人喝酒,心想:
“莫不是灌醉了旁人,才好开口?”
他却料的错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飞燕连献数曲,气氛达到高潮,纪灵适时拍了拍手,酒杯放下,叹了口气道:
“诸位,御寇为人,大家想必都已知道。俗话说,酒品看人品,这杯到酒干,俺来问,其称得上豪爽么?”
诸人半醉鼓噪,李仁挑起大拇指道:“豪、豪爽!御寇再不豪爽,就没豪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