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无论费国、南城,乃至奉高时,先生不仅亦在军中,更时常现身阵前啊。”王政正色道:“如今多有兖州将官,文吏逃出...”
说到这里,王政顿了顿,先瞥了眼士懿,续道:“政闻曹操生性多疑,若有漏网之鱼为求脱罪,言非战之罪,乃是士懿献计之故,那岂不是...”
“可笑!”听到这话,士懿怫然变色,冷笑连连:“竖子当吾是三岁小儿么,如此妄言欺之?”
“好教汝知晓,若闻士懿之名,曹公便断然不会生疑!”
竟是顷刻间翻脸不说,连蔑称都说出来了。
终究说实话了啊。
“我知道。”王政亦是笑吟吟地回道。
他明白士懿的言外之意,既然告诉王政的名字都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投靠?
行此反间之计,以曹操的城府,立刻便能看破。
“世无士懿此人,又何来背主之说。”
“那么先生,如今可愿告知政上名下讳乎?”
“原来将军早就知道了啊。”王政既然不曾动怒,士懿亦瞬间神态自若起来,笑道:“只是某确实不是什么名士,便是告知将军在下的姓名,吾怕将军反而会大失所望啊。”
“先生未免太小看政了。”王政摇头道:“吾欲知先生真名,无非视君为友,盼先生待之以诚。”
“先生的才华,名震天下无非早晚之事。”
“何况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王政道:“姓名这东西,存在的意义,无非是让自己记住,再让他人记住罢了。”
“姓名粗记可以休...”低头喃喃重复几遍,再次抬头时,士懿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王政,突然双手摊开,蹦出一句话来:“十名美姬!”
“成交!“王政拍掌大笑:“先生真名,何其珍贵,莫说十名女子,便是百名,吾又有何吝惜?”
“嘿,那倒是某开价低了啊。”士懿笑道:“敢教将军知,在下颍川阳翟人,姓郭,名嘉。”
什么?
这人竟是郭奉孝?
听到这话,王政愣在当场,心湖陡起波澜,杂念纷呈,无数个想法接连冒出,最后尽皆化成一句。
原来眼前人,才是泰山一行的最大收获啊!
......
第二日。
“泰山既定,本将明日动身,先去彭城,与曹操使者会晤。“
大堂之上,环顾众将,王政沉声道:“然后再折返开阳,袁术既连天子的制诏策书都请出来了,不管真假,也算是一番好意,终究是要回去接一接的。”
决定既然下了,就得赶紧安排布置走后的防戍。
莫说合谈尚未开始,便是谈妥了,也不可对一旁的曹操吕布掉以轻心。
东汉前有高帝刘邦的背盟击楚,后有冢虎司马懿的洛水之誓,足以证明政治家的承诺是最不靠谱的。
令徐方坐镇奉高,张饶陈皎分别屯兵牟县,博县,形成个三角形状,互为犄角,同时又让吴牛等人在费国一路保护后勤,遥相呼应,莫说此时的曹操未必有余力来攻,即便来了,也足可保得周全。
这般想着,不久之后,王政便带着一千天诛营再次起拔。
.....
见完曹操使者之后,王政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开阳,刚刚入了城,稍作擦拭,洗去满身灰尘后便立刻让祢衡招来袁术的使者。
使者刚一入门,王政一怔,不由摸了摸鼻子,脸上更罕见地浮现一抹尴尬。
原来来时竟是熟人。
正是年初时在临淄见过的老熟人阎象。
为防对方提及自家背信之事,王政先发制人,抢先笑道:“原来是项先生光临吾城,当真幸甚,幸甚啊。”
阎象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我失信,你妄言,大家谁也不提谁的不是。
祢衡早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