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肃然中,孙策笑吟吟地傲立场心,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下某个人。
过了好半晌,那裁判受不了了,只得硬着头皮大声道:“还有没有挑战者?”
“若没有的话,就当孙校尉连胜三场了!”
半晌,鸦雀无声,静至落针可闻。
百姓们再看向时孙策,见他言笑晏晏,却本能地瑟瑟发抖。
这哪里是什么小白脸,什么绣花枕头啊?
这分明是一头直欲噬人的猛虎啊!
它未曾张牙舞爪,已令众人惊惧难言。
它不曾咆哮如雷,已让观者心慌胆丧。
百姓们又将视线投向了那些天军士卒,带着期待,天军们却是士卒看着将官,将官看着士卒,却都相顾无言。
孙策三两下便将于禁直接击倒,更一拳打的其直接昏死,他们上去又有何意义?
斗场并非战场,士卒们不怕死,却怕输,若是盲目上去,非示勇人前,实自取其辱。
台上的吴军们此时却是人人叫好,兴高采烈,而伏波古剑等人却是默然无语。
他们的武力还不如于禁,更是没法上了...可要是若让孙策如此“连胜三场”,天军一年以来的军威,士气,恐就一朝沦丧殆尽了!
以后面对孙策的人马时,更休想抬起头来做人!
就在众人心湖泛起绝望,无助之际,就在万人惶惶不安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人丛中响起:
“天公将军何在?”
那声音沙哑,低沉,在此时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登时人人抬头,王政更是一怔,循声望去。
他既是主帅,自是在最中央的高台,一眼便能看到,还需问什么在哪里?这分明是让他出战。
说实话,王政亦本有出战之心。
可他能这么想,不代表别人可以这么说!
一看之下,王政又是一怔,那张有些眼熟的面孔令他稍一思索,便认出来了。
那正是当日赵县军营时,龚续来犯之前,第一个喊出“张角转世”的老者!
老者发声之后,众人本自沉默,不敢轻易应和,毕竟此举,有些不韪。
却见一旁的兵卒们同时精神一振,亦露出期待之色,仰头看向看台。
那就是这么喊没问题了?
半晌,见无人呵斥,终于有越来越多的人亦开始喊了起来。
“天公将军何在!”
一人发声,百人应和,俱都是从青州一路跟随而来的父老乡亲。
百人应和,千人尾附,无数的天兵,以及开阳的百姓们亦同时叫了起来。
最后万人齐呼,便见山鸣谷应,气氛节节高涨,如焰熊熊。
有点意思啊!
台上的孙策见到这般情况,亦是饶有兴致地看向王政。
他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多人想要王政这一方诸侯主动下场,心中固是诧异王政之得人心,同时亦不免欣喜。
尔等对这竖子这般有信心吗?
那我倒更有兴趣将这信心碾碎,踩塌!
而祢衡亦面露激愤,厉声呵斥:“简直是胡闹!”
“主公千金之躯,岂能亲自上阵?更不能是出于这等刁民的威逼之下!”
“祢先生,此言差矣。”却见王政淡淡地道:“这不是威逼!”
凝视着台下群情汹涌,王政眸光烁烁:“这是当我是自己人啊。”
正是因为这些赵县乡亲,天军士卒,始终把王政看成是自己人,更在心目中当其是黄天眷顾,天赐神力的勇士,肩负着带领他们永远摆脱极寒,苦难,压迫的希望。
才会在外人耀武,外敌扬威之刻,忘记了尊卑之分,忘记了他王政是一方统帅,只是希望他出来扳回局面,找回场子。
“主公,你...”祢衡感觉不妙,刚要继续劝谏,却见王政拍案而起,长笑一声,悠然沉吟:“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