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有些尴尬,一旁的张饶却突然插话道:
“将军,可以屠城威逼,末将却觉不可伪装成曹军!”
迎着王政投射而来的眼神,张饶正色道:“末将不通文墨,不知孙子兵法,但徐州民风悍勇,却是早有听闻。”
“彭城与萧县大为不同,此地被兖州军大肆屠戮不久,对曹操、曹军皆可谓切齿痛恨!”
“对方如今不知我军明细,只是士卒顽抗死守,更有两相罢兵之议,但若是我等扮做曹军,城内是否有小人生出异心,绕不知,但血恨未消,伤痛未忘之际,仇人再尽逼犯,恐会军民一心,同仇敌忾啊。”
“或许明日连那妇孺老幼都要登上城头,与我等死战到底!”
听到这话,王政先望向徐方,见他思索片刻之后也微微颔首,认可张饶顾虑,又想到当日祢衡建议自己取彭城的理由之一,沉吟了会,王政道:“张少校所虑有理,那便这样吧。”
“可攻心,却不可主动伪称曹军。”
“派些嗓门大的,在对面射程外叫喊,说说威吓之言。”
“再找些布帛绢纸之类的,行文直白些,就说降者重赏,顽抗夷族之类的话,令弓手们射入城内。”
“便是没有内应,让彭城人心惶惶,内部生出猜忌也是好的。”
“喏!”
......
阵前威吓的工作自然是让吴胜和天诛营负责了,反正来来去去就那些话,他们体质过人,今日又不曾参战,气力充足,嗓门也大。
另一方面却麻烦些了。
黄巾之中识字的人本就少,更别说写了,所以连王政这个主将都得无奈亲自上场,和徐方两人笔耕不倦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出上千份。
随后包扎箭头之上,随着一声令下,青州步弓们仰天振臂之下,倒是立刻便将千封招降信射入了城中。
天近薄暮。
书信即便起了效果也不可能是短短时间立竿见影。
王政自不会干等,随后便令陈皎又带着天军冲杀了一次。
不过这次倒真成了佯攻了,雷声大雨点小,却是连城头都不曾登上哪怕片刻。
这等表现也算王政等人之前的商议之内,倒也无可指摘。
只是嘴上虽然不说,甚至还勉励了一番,但是想起先前的张饶表现,王政对陈皎却还是微微产生了些不满。
就在明月跃上树梢之际,正在帐内与众将商议明日攻城时,却突然从对面城头传来鼓声。
众人惊讶之下,连忙出营观看。
此时两军同时起了无数火炬,亮如白昼之下,便见几十个血淋淋的人头,吊挂竹竿上,正被彭城兵们绕着城墙巡了一圈,仿佛展示一般。
而那郡尉更在城头大声喝骂:“尔等莫要苦等了。”
“若有人被尔等煽动,欲做内应,卖我城池,俱是这般下场!”
“吾剑锋虽不利,斩上千人亦不至崩刃!”
靠!
再一次“谋士”梦碎,即便是徐方之计,王政依旧没搂住火气,被这嘲讽之言险些激地亲自上阵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般暗自告诫自己,一般眼神如刀,死死地盯视着那郡尉,一言不发。
老子记住你了!
......
王政焦躁难耐之际,此时的彭城内,气氛亦极为压抑。
大军围堵,兵临城下,这个遭遇彭城人并不陌生。
在去年以前,彭城国全国有户近十万,人口近五十万,这等水平在徐州仅此东海、下邳两郡。
但若论单个城池,彭城却是徐州之冠,有户五万,人口近二十万,以一城之地占其国尽半人口赋税。
但当曹操屠刀一挥之下,此时的彭城说是十室九空可能过了,但全城缟素三月,家家戴孝,却是属实。
此时的彭城,加上驻防的徐州兵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