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昭示的北面或许不是北海...”
奉高的北面...
那不是青州吗?
昌豨登时色变,盯着青年好一会儿,方才冷声道:“荒谬!”
“奉高的北面,无非是平原、济南、齐三郡,这三处地方,民生凋敝,兵驰马废,谁有这等胆量,竟敢不知死活来犯我泰山?”
“缪主簿,州牧命你来奉高所任职务,本就与兵事无关,你越权插手不说,竟还敢危言耸听,扰乱军心,可知已犯了军法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昌豨的语气极为森冷,登时令缪林一惊,抬头一看,见昌豨眼神凶狠,直欲噬人一般,更是吓出汗如浆涌。
“林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虚。昨夜观看天象,的确是这个意思,昌将军...”
原来这青年正是之前的临沂主簿,缪林。
当日王政为了围点打援,选择先攻下临沂,故意放走求援的临沂使者,引开阳守军主动出城,随后便是开阳郡尉王令带兵来援,双方一场恶战之下,王令身陨不说,还爆了一把神剑出来。
而在攻下临沂之后,王政不仅当场活剐了临沂的功曹立威,更逼着缪林去招降县衙里的其他县吏。
缪林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果然就范,完美地做了一次带路党,让王政迅速地掌握了临沂。
这番下来,缪林虽和临沂的本地士族、官吏们算是结下了梁子,可想着抱住了王政这条大腿,此后自然是飞黄腾达,倒也没有后悔,可谁料...
王政本就不太瞧得上缪林的脾性,加上对方又不是郭嘉那样的名人,才能如何尚不得知,王政更没准备给其机会。
此等小人,不杀已经算是为了顾全大局,遑论拔擢为官?
随后更是将缪林直接发配到了泰山这边,官职原封不动,依旧还是一个主簿。
这下缪林哪里愿意啊!
同样的官职,在老家做官和在异地做官,岂可同日而语?
最关键是王政不仅没有对他另眼相待,似乎还有些瞧不上眼..
如今时日尚短倒也罢了,一旦时间久了,让那些当日得罪死了的临沂士族,同僚们看出了端倪,那后果...
谬林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别说他在泰山未必便高枕无忧,缪家可还在临沂呢!
而要保全自己和家族的唯一活路,缪林想了很久,还是只有华山一条路。
让王政重视起他来!
而如何去获得这份重视,那就只有立功了!
不断的立功!
故而,从昌豨和古剑来到奉高开始,缪林便想要展示自家的能耐。
首先选择的自然是古剑,毕竟两人谁前途更加远大,缪林自然看的清楚。
要说起来,他也算是饱读诗书,胸中自有经纶,只可惜碰到两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军汉,大半毫无用武之地,碰壁几次后,缪林换了个路子,把一些杂书里学到的什么看天象,识地理,风水之说轮番搬出,结果古剑这边却是直接走了。
再换成昌豨,亦是对此不敢兴趣,听的多了,脸色一日比一日黑,眼见是不耐烦了。
绝望之下,缪林又换了个思路。
他亦是略通兵法,私下分析,徐州此时与北海交战,周围的几股势力不会无动于衷,而若说有战斗力的,除了许都的曹操外,便只剩临淄的袁绍军了。
两者皆有趁机出军的可能,而相比之下,若是许都出军,更大的可能会去打彭城,而若是临淄出军,则奉高这边便有危险。
对此缪林也是难以确定,既不确定两者会不会此时出兵,更不确定是哪一方更有可能。
恰好昨天半夜,他瞧见一道流星由北而来,索性用为借口,干脆孤注一掷,含湖其辞的来试探一下昌豨的反应。
却不料却是彻底惹恼了这浑人!
眼见昌豨一脸杀意不说,更把手直接按向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