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水师,拢共万余人,分路攻打东来沿海诸现,敌人的水军想来已经被吸引过去。控制渤海,指日可待。”
“粮秣预备的怎样?”王政颔首,又侧目问道。
“目前存量已足全军两月之用。”郭嘉笑道:“何况一旦顺利突入北海腹地,则该地存粮亦可为我所用,两相加在一起,支撑四月用度毫无问题。”
按郭嘉之前规划,若是长驱直入斩首平寿,顺利的话,至多半个月时间便够了,但是攻下平寿虽是一锤定音,却终究还是局部的胜利,接下来还得平定北海各城,总的加在一起,根据郭嘉、张昭等的预测,差不多三个月足够了。
考虑到毕竟是孤军深入,以及各种意外的可能,这已是度之以宽了。
“军心如何?”
“士气很高,于将军、吴将军两人这段时间每日吃住军中,操练士卒不息。各部将卒,无不振奋踊跃,渴求一战。”
“很好!”
既然万事俱备,王政当即振衣而起,吩咐召集诸将,传下将令。
“命于禁率万人主力即日出城,日夜兼程直南北海平寿;本将亲率两万后续,明日出城,亦昼伏夜行,以为后援。命陈皎率水军主力船只四百艘,水卒六千人,两日后,扬帆东上,待于禁军围平寿,即袭东来沿海,随后控制渤海海路...”
凉风习习,吹入堂内。诸将凛然,凡点到名的,皆康慨应诺,大步而去。
当日下午,下邳全城封锁,禁止出入。
入夜时分,徐方部偃旗息鼓,不打旗号,悄没声息地起拔出城,夜行百里,三日后抵达琅琊,七日后出了徐州边境,绕过北海的朱虚、安丘等沿途城池,昼伏夜行,沿河水走山道,一路向北。
这一日,天军潜行过了自入北海国境内遇到的第三座城池,营陵。
在此之前,他们是一路北上,由此开始要转而向东,顺着弥河走江之东岸的沿路山地,按古剑的地图所载,不动声色地切入了敌国的腹地。
吕德摸上山路,登到高处,四下眺望。
就在西侧数十里外,东边数十里也都各有一座城池,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桑犊和斟城了,两座城池中间便是北海国的中心首府平寿了。
山峦连绵,山势不算险峻,然而高度不低。他们昨夜上的山,整整走了半夜,才找着适合大军行走的下山道路,山中住了有几十户樵民,不久之前刚被处理掉。
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吕德先本能地握住了腰畔的长刀,然后方才回头,见是吴牛登时放松下来。
他低声问道:“标记做好了么?”
“做好了。何处路险、何处路窄,山体有没有滑坡,哪里的林木多,何处有水,都已标记的清清楚楚。”前锋除了侦察敌情的职责,也有探路、开山的任务。这些做下来的标记,使用密语,给后边的吴胜等人看的。
“过了这座山,往前的路上可有一处平原,毫无遮掩,到时候咱们不但要趁夜赶路,更得打起精神,留意那些路过的行商,百姓,遇见一律抓捕入军,不可暴露了行踪。”吕德仰头望望天色,“天快亮了,就在山上休息一天。待天一黑,继续行军!”
吴牛点了点头。
......
如果这个时候,把视线从陆地拔向天空,穿透层层的白云向下观,便可见山河壮丽的北海大地上,同时有三支军队正在或明或暗地行动。
南面的声势此时最大,一个中年将军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卒,恍如一股红色的赤流,前赴后继地冲撞着面前的阻挡。而就在阻挡城池的后边,一股股北海国的军队,彷佛一条条的小河流,源源不断地汇聚进入。
东部沿海的气氛最压抑。
数百条北海的战船,此时已满满当当占满了东来郡的沿海一带,另外还不断有援军从四面八方调来。
五六百条敌对的船只,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