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讲完呢,今日今日,王政既为徐州牧,又得亭侯之封,已算是补足此缺。”
“先生言下之意,”一旁的高顺问道:“是赞同结亲了?”
“那倒不是...”陈宫摇了摇头:“所谓天子密令王政诛杀君侯一事,此事颇有蹊跷,若真是密书,何以天使方至徐州不过几日,便已泄露?”
“以吾所料,此乃曹操之计,其意旨在离间!”
“而张昭几日前便登门求亲,按时间推算,这王政竟是接过密令没多久便看出端倪,倒是有些能耐。”陈宫感慨道:“随后更是顷刻间便有决断,遣使求亲,其意便在自证心意,以图结盟。”
“所以...”陈宫顿了顿,环视众人正色道:“先不说这门亲事许与不许,起码证明王政如今对吾等既无敌意,亦非中计,可谓暂时无忧矣。”
“至于若是结盟,自没什么考虑的,理应许之,可若是结为姻亲...”
说到这里,陈宫顿了顿,看了眼吕布,犹豫了会道:“此事关系重大,何况君侯对玲儿十分钟爱,倒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陈宫这话说的委婉,可无论吕布还是张辽,却是立刻便听出了其中的话外之音,不由神情同时一黯。
其口中的玲儿正是吕布之女吕绮玲,所谓的钟爱自也不假,可为何钟爱呢?
那是因为吕布除了严氏之外,尚有一平妻一妾,却是皆无所出,至今膝下只此一女。
若是换做其他世家出身的诸侯,先不谈子嗣多少,首先身后便有家族支撑,需要政治联姻时,其实很是简单。
对等地位又看重的的给亲女儿,看好的给家族嫡女,看不准亦可庶女出嫁,反正人多不愁,随意选择。
吕布却是不同,既非出身世家,亦只有一个女儿啊!
这个女儿的婚姻从一开始便不可能自主,也必然掺杂着吕布乃至麾下部将的利益,却更要万分的慎重。
因为即便是吕布这等旁人眼里的“三姓家奴”,选定了亲家之后,也不可能再轻易反复了。
这个话题更引申出吕布如今最大的问题,他已经三十有四了...
早不算是年轻了...
却还是后继无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不仅要解决,更要尽快的解决,而解决的办法便是广纳妻妾。
这同样需要一个前提,便是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否则,还如以前一般颠沛流离四方为战,整日里不是在军营中准备冲锋,便是踏在冲锋的路上,哪里能安心造人呢?
沉吟良久,吕布再次开口问道:“公台,第二个选择呢?”
“先许嫁受聘,”陈宫道:“回以定例成婚。”
见吕布和众将都一脸迷惑,便解释道:“君候明日厚款张昭,先许了亲事,随后此人自是要返回下邳报与王政,接下来便是王政准备聘礼了。咱们便可派个人去看一看王政其人如何,是否堪为良婿。”
“性格秉性,才干人品这些,自不是短短时日便能了解清楚的,何况王政毕竟起事不久,又身处徐州这等四战之地,未来是否稳固,犹未可知!”
“那便可以定例之由,拖延结亲之日,既可留足时间观察,亦不至与其交恶。”
“这个法子不错。”吕布思忖了会,颔首问道:“这定例有何讲究。”
“古者自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陈宫道:“王政如今名为汉臣州牧,实为割据自立,君候若求稳妥,以天子例从之便是,还显得看重之意。”
“嘿...”吕布哑然失笑,想了想又问道:“一年是否太长了,若是先说死了,结果王政各方面都极为出色,会否日久生变?”
此言一出,堂下张辽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由为之失笑。
将军这是自相矛盾了啊,你不想一口答应别人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