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玄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怀里的人儿香香软软,侧枕着他的手臂,睡的正香,一条细白的腿压在他身上,藕臂圈着他腰身,不自禁的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浓稠的爱意。
真好,她现在会粘人了。
再不舍得,也要去上朝的,叶瑾玄轻手轻脚的下床更衣,对着睡熟的傅晚秋亲了又亲,眼看着时间要来不及了,才走出房门。
叶雷无声无息的跟在了叶瑾玄身后,隐约间听到极轻的叹息“唉,今儿怕是要忙上大半天……”
叶雷:您大可不必如此粘着夫人。
“江州的事放出风声了吗”冷淡的声音入耳,叶雷忍不住腹诽,大人还有两副面孔啊,面上却是毫无破绽的回话
“回大人,该通知的都通知了”
叶雷听到一声敷衍的“嗯”便不再多言。
片刻后,低调的马车快速向皇城的方向驶去。
琥珀拦住叶瑾垚想要敲门的手,声音清冷“夫人还未起”
叶瑾垚掐着掌心,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可亲。
他几乎一夜未睡,对叶瑾玄的嫉妒和愤恨,即将报复到他的欣喜畅快,害怕药物没有作用的焦虑,以及要得到傅晚秋的兴奋,对两人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反反复复折磨着他神经。
此时那张清俊的面容因彻夜未眠有点苍白,却隐隐透露出几分难掩的癫狂。
“已经巳时了,晚晚怎么还没起”叶瑾垚忍不住担忧,难道还没起作用。
心里的小人不停的怂恿着,只要自己推开门就能看到她了。
“夫人一直比较嗜睡”琥珀依旧不动如山的挡着房门,大人可是有吩咐的,让他盯紧了这人。
“公子还是回去吧,夫人醒了有需要自然会找你”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丫鬟身姿矫健,一看便知有些功底,心里衡量了一番,叶瑾垚虽不甘心却也只能怏怏的离开。
此时无比痛恨自己不曾习武。
不过目前晚晚的情况不明,他暂时不宜动手。
好不容易见到傅晚秋的时候已是巳时末了,彼时傅晚秋正站在月月红的花田旁。
她穿着一身素白洒金襦裙,浑身透出疏离淡漠。
“晚晚”叶瑾垚喜形于色,快步上前,待看清傅晚秋的脸,便怔愣在了原地。
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为苍白,太白了,毫无血色,连唇瓣都没有了浅淡的色泽,浓密的鸦睫被雪色映衬的更加浓郁,眼瞳半开半合,似是极为疲累,浅色瞳仁恍如深渊,没有一丝一毫情绪,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
叶瑾垚心下不安,她的状况不太对,莫非药没起作用?
“晚…晚晚,你怎么了”她神色看起来实在不好,叶瑾垚忍不住开口询问。
傅晚秋眨了眨眼睛,眼睫颤动,瞳仁聚焦,似是终于回过神来,浅色的眼珠随之转动了一下,挪开视线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哪里”傅晚秋揉了揉额角,头疼的厉害,更像是做梦一般。
叶瑾垚一直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这里是我大哥的家,我们来做客的,你不记得了吗”
傅晚秋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禁皱起眉头,头这么昏沉,莫非她昨天喝醉了?可她记得宴会自己并未饮酒。
因傅晚秋快要及笄了,傅晚秋提议同几个好友小聚一下,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傅晚秋答应了,几人便约在了酒楼吃饭。
其实总共也不过5人,傅晚秋,傅晚莹,叶瑾垚,苏卿,温柔。
因着都是相熟的人,餐桌上气氛一直很好。
散场前,叶瑾垚喊住她,手心握着一只鎏金嵌红的祥云簪子。
后面的事她却想不起来了。
傅晚秋定定看着笑意缱绻的人,想了一会才道“你的簪子我不能接受,很抱歉”
簪子是定情信物,她哪里能收。
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