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偌大京师哪里最威严,那是皇宫;哪里最繁华,那是泰安街;哪里最热闹,那必然是勾栏呐!
——泰安街·勾栏·扶月阁——
一到傍晚,这勾栏便是热闹非凡,大燕不设宵禁,晚上才是寻欢作乐之人的极乐时间。
“京师有高楼,醉罢可扶月”
一座足有七层的高楼屹立在泰安街勾栏的中心,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般规模,不知花费几何,但此处人来人往,往来都是达官显贵,世家公子,王侯将相。说它是销金窟也不为过,这座楼里可听曲,可赏舞,可品茗,可观戏,要以为它如同普通红楼那般,那真是错的离谱,且不说它内部装修何其奢华,除了红楼那般,还可赏搏击,摔跤,有山海珍馐,有冠绝天下之美酒,又有诗词书画可作,还有绝世佳人,当真是极乐之地——这便是天下闻名的扶月阁。
扶月阁可不止在京师有,这两年内它兴起极快,天下各大名城之内都有之,主要人们尚不知道其主人究竟是谁呢,更添一层神秘!
“这位公子可是要寻乐?”萧翊钧一踏入门内,便有一位龟奴前来接待。
“公子,我们扶月阁共有七层,层层都有不同天,前四层随您游玩,但这五层以上可就要看您是否有资格进入啦,不羞的告诉您,黄白之物都不好使的,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天下奇才呢!小的也没上去过,不过前四层就已经是极乐之地啦!公子您想要寻个什么乐子?”
萧翊钧心情还算不错,赏了他一锭十两的银子,便叫他离去,随即自己开始登楼,不一会儿便直达六楼。
只见他缓缓走向一名正在弹琴的英俊公子,便在他对面坐下。
“张兄倒是好雅兴,这六楼本就人少,倒快成了你的独居地了罢?”
“贤弟一定如此打趣为兄?哈哈哈哈”
“萧某寻个乐子罢哈哈哈,想来槿杓兄不至于因此便开罪我罢?”
“自然不至于,不过你出去了两年有余,大小都是张某在管理,可得自罚。”张槿杓说道。
萧翊钧当即斟满一只翡翠杯,一口饮尽。
“你倒是点子多,这等日进斗金的产业还真少见,这些日子的盈利,三成归张氏,三成归萧氏,五成是咱俩的,大小可得黄金十七万六千四百两,合银一百七十六万四千两。报账都在这里,你要不要过过目?”张槿杓缓缓说着,身边的侍女给他斟了一杯龙泉茶。
“你这待遇,真真是比我这东家还好。”萧翊钧忿忿道,账目却还是必须要看的,萧翊钧翻了翻账本,点了点头。
光凭萧氏一家难以支撑这种连锁产业,所以萧翊钧干脆就拉着张槿杓一起入伙,两大氏族的经济实力,倒也支撑的住。
看过账本,萧翊钧起身前往七楼。
七楼不像下面,七楼很是宁静,焚香产生的烟雾缭绕在走道,来来去去的婢女和侍从也轻手轻脚。
萧翊钧缓缓推开一扇门,房间内一位妙龄少女正对镜贴花黄。
萧翊钧捻了食指竖立在嘴边,示意婢女不要出声,随即走到少女背后从袖中拿出一根玉簪为其盘头。
少女眉若柳罥,目若流星,五官更是如画卷般出彩,尤其气质出众,还有一股子柔弱气息,应是之前流浪给身体落下了虚根,不过如此一结合,还真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湘湘真好看。”萧翊钧出声道。
少女名叫叶韵湘,是萧翊钧两年前出游从灾民堆里捡回来的,那时的她灰头土脸,饿的皮包骨,失了双亲,就剩口气还在喘,萧翊钧给了她吃食,带她回了京城,彼时扶月阁初立,于是便将她安置在这儿。
叶韵湘惊喜的站起来,想要拥抱萧翊钧,但想到礼节,于是起身施了个万福礼。
“公子安康。”
萧翊钧挥了挥手,道:“你自是知道本公子最讨厌这些麻烦的礼节了,不必如此,端着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