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
“如此也好...”刘炳辉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只要林博远肯退一步,后面也好办了,总之几个老哥哥的命不能就这么被朝廷拿了。
“老爱卿一心为国,伯安将军也为我大燕镇守辽东数载,朝廷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兆祥,宣旨吧。”林博远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刚刚的阴郁。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百官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这个君,是真的喜怒无常啊。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辽东都指挥同知刘肃抚边有功,特加封为饶乐亭侯,进都指挥使,加食邑一百户,赐黄金三百两,锦缎五百匹,赐辽东军各营将士肉三斤,御酒一坛,白银五两,以示皇恩浩荡,钦此!”
可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辽东军全军上下五万人,一人五两银子就是二十五万两,林博远还真下得了血本。
〔明明白白的拉拢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先礼后兵了〕朝臣们不傻,皇帝抛出这么个饵来,真当是什么香饽饽呢?
尤其是以御史大夫滕树荣老爷子最为不屑,竟然冷哼出声。不过滕家是文职,先帝赐以滕老爷子上谏不必躬身之权,可知滕氏荣光非凡。滕老爷子又一向敢说,在朝中亦是颇有威望,再说了,皇帝生的气也撒不到御史大夫身上,毕竟人家就吃这碗饭,就是让你不开心的。
“陛下,臣窃以为可以诏令代郡和上党二地先行兵发晋阳,封锁晋阳,以免反贼沟通关外,留有退路。”光禄大夫许东岳躬身言道。
〔你小子得了恩宠,倒是什么都敢说,哼〕
这许东岳是前科状元,一手《国策论》写的极好,被皇帝留用朝廷,毕竟皇帝也是喜欢人才的。
“许卿所言甚是啊,不错不错,那便如此吧。”林博远拍了拍手笑道。
“陛下,这两年来税赋提高了不少,屡屡有农民起义之事,各地知府也都上书降低赋税,臣以为该如此,先帝曾将休养生息定为国策,如此,岂不本末倒置了吗?”户部尚书李长升开口道,他并没有胡说,这两年赋税越来越高,一是大动兵戈,二是大兴土木。
林博远没有什么别的癖好,但对修建行宫独有兴趣,除此之外便是修建园陵,但这些都是要钱的,难道朝廷说多少税,地方就是多少税吗?朝廷这边征一百两,地方就至少得是一百二十两了。
大燕采用两税法,夏秋各征一次。收户税和地税,户税为一头征20文,换算成米就是五升。男子十五以下不算头税,女子十四以下不算头税,十五未嫁算双头税,主征钱税,可征实税。太祖帝定农税为二十税一,商税为三十税一,可到了林博远手中,竟然已经涨到了农税十二税一,商税十五税一。赋税提高往往伴随着土地兼并,如此一来又会引发农民起义,如今地方也不是没有农民起义之事,只是朝廷认为是蚍蜉撼树罢了,地方也能镇压。
林博远有些烦躁,这些天李长升屡屡提起国库空虚之事,但林博远不想听,降低赋税之后,无论是发动战争还是修建行宫都没钱了,而且他也不认为他的赋税制定的有多高。
那至于为什么知府们也上书降低赋税呢?因为少税自己还有的挣,高了农民一造反,大家都没得玩。
“此事不必再议,朕意已决。”林博远的语气丝毫没有半点余地可言。
李长升只能叹气作罢,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三朝老臣了,自前朝就任户部尚书,这天下因为钱而崩溃的王朝何止一两个啊。
萧承宗虽然内心很无语,但他此刻并不想太计较这些了,他的长子萧洪康今日从封地桓州回京,前些日子,长孙萧翊钧也说要回京了,萧承宗算算日子,长孙也应该到了,他想着今日该如何摆宴...
看着萧承宗一言不发,林博远不禁皱了皱眉头,“萧叔今日为何不说话呀?”林博远开口问道。
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让天子称叔的,除了血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