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娃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姐夫后这才开口。
“县里下半年挺忙得,先是秋税,这个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收了秋税就已经到了九月底,本以为可以轻松一段时间,谁知县里各个粮铺又出了事,我们又被县太爷派去看守各个粮铺,等粮铺的价格再次稳定下来,百姓们不再哄抢粮食已到了十月底,进入十一月就更忙了,抓犯人、审犯人就忙到了现在,我和县太爷刚到县衙时,牢里空空得,现在牢里都装满了。”
李香儿想着赵大人之前得铁血手腕看着弟弟好奇地问:“为何没杀?”
“
都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还有一些是单纯的想要坐牢。”
宋顶天、宋氏听了这话微微一惊。
“这年头还有想坐牢得?为何?”
宋铭这时候确叹了一口气看着大弟。
“应该是为了一口吃的吧?”
李狗娃看着姐夫点了点头。
“一些半大的小子为了能坐牢,先放火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又帮着我们灭火,只是希望我们能抓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得,都不成人样了,县太爷可怜他们,就把他们关进了牢里,每日两顿饭的供着,也不至于饿死。”
李狗娃边说边看了一眼弟弟笑着道;“也不知小虎是怎么
想的,天天带着轩哥儿进牢里看那些人,有时候还教他们识字,最奇的是县太爷还不管。”
李香儿听了这话飞快地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望向了小弟。
李虎见大家都望向了他嘿嘿一笑。
“我和轩哥哥只是想多一些玩伴。”
宋顶天、宋氏听闻也就收回了视线,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李香儿和宋铭确知道事情恐怕并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不过两人也没有点破。
“县里的日子是不是不好过?”宋铭看着大弟问。
李狗娃喝了一口茶沉声道:“县里的日子到还好,主要是下面的村里,日子都不好
过,已经连续干旱了两年,再加上今年闹了蝗虫,一些穷苦人家可以说是颗粒无收,自从县里的粮价稳定下来后,每日前来买粮的络绎不绝得,有些没有钱,更是就地卖儿卖女得,这种情况进入十一月后,突然多了很多,为啥突然多了那么多的犯人?就是因为他们没得吃这才偷,这下半年我觉得大家的日子突然不好过了起来,咱们县是这种情况,其余八个县也是这种情况,我们回来的时候,县令大人还在和一些读书人,商量解决的办法,说是要修什么水坝,这个我懂的不多让小弟给你们说。”
李虎见
大家又望向了他开口道:“目前老师有这一想法,至于能不能成,就不得而知了,水坝可不是想修就能修起来得。”
宋铭沉思一番后。
“我记得咱们县好像没有大的河流,赵大人准备在那里修水坝?”
“咱们县的确没有,不过苟县十里外的水村有,这段时间老师一直都在和苟县的县令商量修水坝的事,开年后他应该会亲自的去苟县考察一番。”
也就是说修水坝的事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即便是定下来恐怕也晚了,毕竟开春三月就要播种,过了年都正月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能修起来一水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