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沁眉头轻蹙，忍着心中的不耐烦眨了眨眼继续看。
这张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庞，看上去介于少年与男人的青涩之间，只不过眼神过于平静如同死水，老气横秋，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两人之间的氛围过于宁静，像是陌生人一样，各看各的。
“你好像不是很怕我。”皇甫尊薄唇勾起顽劣的笑。
少女眸子清澈，里面不含一丝杂质，更没有他期待的恐惧。
别人看见他，眼里除了爱慕和崇拜，还有嫌弃和仇恨，她眼里都没有这些东西，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
对，就是艺术品。
皇甫尊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这女人敢将他视为一件物品来看。
“滚出去！”
男人的嗓音忽然一冷，冷漠又无情的收回眼神。
言沁听话的走出去。
下一秒，“过来坐着！”
她另一只脚还在外面，男人把她叫住。
言沁面无表情，这人有毛病还是神经错乱，一会儿让她出去，一会儿让她回去坐着。
转过身的瞬间，言沁恢复了一副紧张的表情。
“教主，您还有什么事吗？”
“坐本座身边，过来。”
男人慵懒嘶哑的嗓音不大不小的响起，似乎多了一丝起伏，像是玩味。
他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捏住琉璃色的筷子，敲了敲旁边的位置。
少女慢慢的走过来，生怕惹他生气而悄悄把凳子挪远了，拘谨的坐下，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为什么不怕本座？”
“奴家……奴家不觉得您可怕，奴家第一次看见像教主这么英俊的男人，爱慕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怕呢？”
言沁白皙的脸颊飞过一片好看的红霞，双手战术性的捏着裙子，手指上下搅动，又紧张又羞怯的看一眼俊美的男人。
“你说你爱慕本座？”
男人眸子暗了暗，蓦地笑了出声，“呵。”
少女的眼神装出来的爱慕是用来讨好他的，恶心的叫人作呕。
果然这些女人都是虚伪的，表里不一。
言沁的心脏忽然一抽，似乎有东西在撕扯着血肉，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小脸苍白，脸上闪过痛苦之色。
“好痛……”
男人似乎看不见她痛到快要窒息，气定神闲的吃起菜来。
言沁冷汗直冒，这种痛苦一直持续到男人吃完了饭才停止。
皇甫尊起身，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对主人就要忠诚，知道吗。”
“滚吧。”
这是在说她虚假的喜欢？
言沁眸子起了波澜。
心中冷笑。
少女虚弱的离开房间。
男人则躺回床上闭着眼睛。
第一次喂给她的药丸能解百毒，还只是试验品。每一餐加在上面的毒药全落入她的腹中，一直没有出现过不适的地方。
证明这药的研究十分成功，至于这女人……
弄不死，就留着解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