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胡羞羞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她说:‘药娘,就是那对双胞胎中幸存的那个。’
‘她杀你既是为了姊妹报仇,也是为了那个曾经保护过她的刺客。’
柱国道,‘陛下说的果然不错。’
突然,柱国目光一凛,朝女帝身后的成方看去。
只见成方也已经坐下,在那里听故事。可成方不知什么时候,把他那根鱼竿拿了出来。
鱼线直直下垂,就在柱国的厅堂里,成方又钓起鱼来了。
柱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只是心下诧异,心里暗道,‘这家伙搞什么鬼?这鱼竿是什么名堂?是用来杀我的工具?’
但只是一念而过,柱国便不再理会成方。
而是继续说下去。
柱国在知道药娘的真实身份后,十分感叹。他承认药娘是有杀他的充分动机的。
但是,药娘明明有机会,为何却没有下手?
细细一问之后,答案让柱国大感意外。
是因为药娘的整个成长环境,从来没有感觉过温暖。
她自幼心里怀着深深的仇恨,刻骨铭心的想要报仇。从屠村中逃生后,药娘便进入了一个杀手组织。
这个组织把人培养成杀人机器。他们培养的杀手各种各样。有练习潜行暗器的,也有男人从小阉割扮成女人的。
药娘则是被他们当作了灵药来培养。她像一株顶级灵药那样被养着。吃的喝的,甚至呼吸的空气都有讲究。
药娘生活的环境从来不会过热,不会过冷,不会太干燥,也不会太潮湿。
每天梳头梳多少次,沐浴多少个时辰,都有严格的规定。她吃的每份食物,饮的每口水都有药性。还会用针打一些灵药进入血管,然后用蒸汽烘热全身,加速血液流转,使药力吸收入每块肌体。
每个月两次,都会有人剪下她一小撮头发,用来喂食动物,以观察药效的进展。
她像一株顶级药草一样,被关起来,从不见人。在她的生长过程中,从未得到过作为人的温暖。
她只知道自己要得分,但那个信念在漫长的非人的囚禁中,渐渐变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
只知道自己要做,但自己的人生除了这件事是否还有别的意义,她不知道。在做完这件事后又该做什么,她茫然无知。
当她终于踏上使命,坐着棺材不远千里来到柱国府时。她受到的却是温暖的接待。
这里的人把她当作神女,只要她能让柱国变好一点点,府上的人就会加倍的对她好。
甚至王城上空三个月前曾有灵芝云出现,大家也纷纷将她与之联系起来。所有人都非常爱戴她,对她充满敬意。
而那个她要杀的柱国,现在也垂垂老矣,与模糊记忆中那个罪恶杀人者的形象大不一样。
更令她心惊的是,病床上的老人,用非常温柔和感激的目光看着她。
他对她说的话,有时会让她心里一震。
这人全心全意,现在对我只有一片善心……
柱国的目光,是一种温暖的目光,一种充满爱的目光,一种希望得到她帮助的目光。
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药娘的心绪,渐渐的乱了。
……
所以药娘才会在有机会动手的时候,迟疑了。
这时胡羞羞插嘴道,‘我们都知道,最后你娶了药娘为妻。你也真的痊愈了。’
‘所以,你最终改变了药娘的想法?但杀手组织又怎么回事?任务这么轻易的失败了?’
柱国长叹一声,‘当然不止如此……’
他话说了一半。
陡然间柱国发现成方的鱼线在不停的抖动。明明鱼钩上什么都没有,但那根鱼线却抖个不停,就像是有什么鱼在逗弄鱼饵一样。
‘怎么了?’女帝察觉到柱国走神,
柱国连忙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