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羞羞没有看狈大人,而是望向百官,‘还有谁要补充吗?’
有人跪下道:‘狈大人只手遮天,陷害忠良,朝中百官数日来积怨在心,如梗在喉,请陛下斩之!’
有人道:‘狈大人家财巨富。坐拥豪宅,奢靡如皇宫,是个大贪污犯,实乃罪大恶极,应斩!’
……
一时大家七嘴八舌,声讨狈大人。
而狈大人把头都磕破了,地面上血迹斑斑。
他哭道:‘……臣家三代为官,对陛下始终忠心耿耿,请陛下明察秋毫,不要听信小人之言……’
女帝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百官:‘难道以前他就不贪污吗?你们平时为何封口不言?却在这时候群起而攻之?’
顿时群臣噤声。
女帝冷漠道:‘你们只不过想把过去几天的罪,都推到一个人身上,
‘让他把所有的锅都顶了。只要我一激动砍了他的头,死无对证,接下来再查出什么罪过,那就都成了他的问题了。’
……
百官无人应答。
这个女帝,脑子清楚的很哪,不是前几天龙椅上那个傻憨憨能比的。
大殿里一时安静,只有‘咚咚咚’狈大人磕头的声音。
扫视一圈后,女帝下令道,‘将狈大人押入天牢。
‘若查罪属实,斩。’‘但各位也休想把不属于他的罪行扣到他身上。’
几个黑鹰卫冲上殿来,把一头是血的狈大人拖下去了。
女帝在金銮殿上没呆多久,只处理了两三件事,便宣布退朝。
她一回来就坐金銮殿,只是为了宣告自己王者归来,并不是真的要处理多少事务。
现在她还有更急迫的事。需要马上查明。
退朝后,女帝和方成匆匆赶往审讯室。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假皇帝为何有皇室血脉,能调动帝威。假皇帝哪里请来那么多外族刺客,又是怎么做到无缝篡位,冒充自己这么久的,胡羞羞心里有一大堆疑问。
走到审讯室外,一群黑鹰卫向女帝行礼。
‘有没有人进出过?是否有人试图和那冒牌货联络?’女帝问。
黑鹰卫道:‘犯人押入审讯室后便封了门,绝无人员进出。审讯室也是无窗的。犯人绝对无法与外界联系。’
女帝点点头,令人开门。
成方问道:‘会不会你有不知情的远房亲戚,有天子血脉。或者说……你父亲在外有私生女什么的?’
女帝看了成方一眼。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女帝说,‘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激发不了帝威之力。’
‘帝威只臣服于天子。这是一个人专享的权力。’
成方有点无语。
‘但那人分明可以激发帝威,所以……她跟你是同一个人?是弱小版的你?’
胡羞羞皱起了秀眉,‘这就是我现在最好奇的问题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审讯室内。
室内早已经摆好刑具,那假帝被五花大绑,吊在一个刑讯架上。
两人一看到犯人,竟同时惊呼出声:
‘她!已经死了!’
只见假皇帝被捆于刑讯架上,头部无力下垂,全身生机断无。显然已经一命归西。
根据门口看守汇报,此女被押入此室后,便再无一人来过,而刑讯室内也无窗户也无出口,是个全密闭空间。那她是怎么死的?
成方目光一凛,抓起死者的手腕,那死者的尸体还是温的。他在死者经脉上搭了搭,然后双手抓住死人衣襟,用力一撕,布帛便被他撕拉一声扯了开,露出洁白躯体。
惊得胡羞羞惊叫一声,
成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翻过来,把背面也看了一遍,
‘没有任何伤口,没有针刺、勒痕、打击。她是自断经脉而死。’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