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秩怀中,道:“你可知道,母亲没你这些日子是怎么活下去的吗?”
萧秩低头温柔地拂去小郑氏眼角的泪,道:“孩儿知道,孩儿没了母亲,也就很快要活不下去了!”
萧秩这一低头,修玉才看清他的脸。
这看了还不如不看,不看至少不会让修玉差点吐出来。
按理说这萧秩也是萧老侯爷与郑家娘子所生的孩儿,就算生的不如萧穆,也大抵差不到哪里去。
可眼前这个...这个.......
修玉实在找不出来什么形容词,眼前的萧秩眼歪嘴斜,口齿不清,还生了一张窝瓜脸。
何止一个‘丑’字了得!
修玉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冯宜君看见了修玉的脸色,走到她身旁耳语道:“小郎生下来便落了疾,生得了这么一副模样。”
修玉失笑,她终于知道当初圣人为何要选萧穆做御前侍卫了。萧穆与眼前这位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相比,养眼暂且不提,至少看上去像个人吧!
小郑氏见修玉在笑,于是把她的好大儿拉到修玉面前,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修玉还未见过我的二郎呢?你快看看我这玉树临风的二郎!”
萧秩摸了摸他的油头,笑道:“见过侧嫂嫂。”
修玉强忍着笑意,道:“这便是小郎啊.....真是......真是.......真是一表人才!”
修玉实在想不到什么形容词了。
萧秩见修玉夸他,表情更是得意道:“侧嫂嫂虽知我俊俏,但也不能倾心与我,毕竟你已经嫁给我兄长了。”
修玉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萧二郎真是今日她这一堆糟心事里最有趣的笑料。
小郑氏的脸色沉下去几分,萧秩则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冯宜君忙快步挡到修玉面前,道:“你侧嫂嫂这是......这是看你回来太高兴了!对了小郎,你这个时辰到家,怕是还没用饭吧?饿坏了怎么得了呢,婆母早给你备好了,快快去用一些罢。”
小郑氏这才想起来她的好大儿还没吃饭,也不管修玉了,擦干了眼泪就拉着萧秩进了里间,便走边道:“快,儿子,快吃饭,阿娘命人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炙羊肉,炖银芽(将豆芽挖空中间塞满羊肉熬煮而成)......”
冯宜君再回头,就见修玉在她身后笑出了眼泪,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冯宜君上前打了修玉一下,嗔道:“还笑,难不成要你女儿在这里睡上一夜不成!”
修玉回头一看,萧意宁憨憨地撅着屁股趴在金丝楠木的凳子上睡得正香。
......
等了十几日还不见唐夫人到,修玉有些心神不宁。
这夜她横竖睡不着,便使了轻功飞上东院正屋房顶上去看月亮。
万籁俱寂,月色皎洁,像一片雪白的纱罩般盖在修玉脸上。
这样好的月色,修玉不禁想起了阿耶阿娘,想起了大唐。
大唐的明月也如这般明亮吗?阿耶阿娘可还好吗?
听辩机说,她死去的第三年,阿耶退位,是为太上皇,准备着颐养天年。这甚好,阿耶劳碌一生,打下大唐基业,也该放下一切享享清福了。
只是阿兄.....阿兄他还是输了啊!
李璇玑也知道,自古权力相争,成王败寇如是而已。祸乱起于萧墙,古来亦然也。
可这一切,为何偏偏发生在李家!权力是个怪物,人人都想争他,抢他,却不知道,权力也是会吃人的。
她前日一梦,梦见回到孩童时,梦见那小小的世民、元吉,还有那早逝的小弟弟玄霸。
他们好像都在她身边,可梦醒之时,只剩冰冷的床榻。
李璇玑虔诚地闭眼对月起誓:愿吾之李家,再无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之苦;愿吾唐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