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该如何呢?”
“婆母怀着五娘时,吃穿用度全是小郑氏照料,她自然不敢在府内下药。听闻婆母怀五娘期间便只出了一次门,便是来赴您的寿宴,不过您说寿宴上婆母所食之物无甚问题,那便只有——”
“那乞丐。”文老太君和汤妈妈异口同声说道。
文老夫人毕竟在内宅里半辈子摸爬滚打,纵使再悲伤,极快便反映了过来,眯着眼睛狐疑的看向修玉,道:“你为何彻查此事?”
她早就听闻这常修玉是个软柿子,在徐国公府便被婆婆作难和离。入了定安侯府,更是天天躲在院子里门都不出。这一年多帝京的妇人圈子里竟无人见过她,外面都传她病的快死了。如今常修玉不仅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英气勃发,浑身的气派哪里像是被从徐国公府扫地出门的样子,反而有些将气,绝不是个人人拿捏的人物。
修玉知道这是对她起了疑心,忙挤出几滴泪来,先说了小郑氏给她下毒的原委,又说道:“我与侯爷情投意合,我是真当侯爷之母也乃我之母,我既知道了母亲为人所害,岂可袖手旁观,若冷眼相看,又与禽兽何异!”
文老太君点了点头,此话说的倒是不假,若非情投意合,也不会相处一月便怀上孩子。她虽不在定安侯府,消息却灵敏的很,听闻萧穆回京第一晚便歇在了常修玉房里,足见情谊。
文老太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却不愿再与她多说,忍着悲痛开口道:“此事既是你查出,你便派人寻了那乞丐来,再做定论。我乏了,你先下去罢。”
文老太君院子外辟了一处竹林,因着竹林占地小,竹子便长得密了些。修玉出了院门,竹林里竟伸出一只手将她揽了进去。
常修玉直直落入那人怀中,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似是个男子,修玉恍然惊觉,天色渐暗又未掌灯,看不清那人的面庞,修玉未细想便欲挣脱。
身后那人却道:“是我。”